只可惜,人间事事,实难尽如人意。特别婚嫁一事,更讲究一个“缘”字。
言下之意,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我女儿亲娘同你亲娘筹议好的,你如果有出息了,我才把女儿嫁予你。至于甚么叫有出息呢,哦,不如你就先考个秀才吧。以是,贤侄你还是归去闭门读书吧!
门外同窗下认识一颤,总感觉这位不如何和人相处的同窗莫名很有气势,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走了不到一刻钟,便撞见前头一对小后代,少年矗立如青松,少女娇俏如春花,郎才女貌,青梅竹马,羡煞旁人。
不过,也是一时笑谈,两人均未沉思。
翻开窗,红豆便窜了出去,浑身毛发油光发亮,毛肚皮足有三层,一动抖三抖。
顾长卫这头未成年的小狼,临时还斗不过沈琼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只得老诚恳实回家去了。
啪,门被关上。
一日,两人不知为何提到娃娃亲一事,想着如果能亲上加亲,再好不过。
对这门娃娃亲,姐妹二人都乐见其成。
远之是覃九寒的字,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的字都是远之。
沈阳愁眉苦脸,“读书便读书,那mm的事,爹给个准话。那顾长卫可盯着咱蓁蓁呢。”
说罢,大摇大摆出去了。
见早已嫁人生子的mm寒舍脸皮,扮作小时候模样,对着她这长姐撒娇,沈夫人也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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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耸肩,嬉皮笑容,“那不能怪我,谁让蓁蓁小时候傻乎乎的,又胖又呆,那么好欺负,连告状都不会。”
却见那常日里对人爱答不睬的红豆大爷,“蹭”的一下,顺着椅子攀上书桌,蜷在覃九寒翻开的书上。
覃九寒回身在书桌前坐下,侧方传来纤细的动静,像是抓挠的声响。
沈琼晓得他肚子里无货,瞥他一眼,“少打那些小主张,为父能不晓得?好好筹办县试,其他的事少操心。”
光阴飞逝,转眼间已是县试前三日,书院按例休沐三日,让学子们回家自行温书。
沈阳接过帕子,擦擦手,悠悠然出去了,“晓得了。”
书院内早早有些浮动,常日里琅琅的读书声也有些心不在焉。
而此时被“羡煞旁人”的沈蓁蓁倒是有些茫然,为甚么表哥俄然说爹爹的好话呢?
沈阳故风格流翻开扇子扇了扇,“mm,给阿兄绣个荷包,要繁华点的,拿金线绣。”
这么又蠢又肥的猫做小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家这小女人也必是没见过甚么世面的,才被哄得把蠢猫当宝贝。
明显过年前还未有这类感受。
覃九寒面无神采与这蠢猫对视半晌,冷声,“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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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枪手都找好了,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遇,他哪能错过。
看着书上那一朵风中混乱的小白花,覃九寒不由想起那日回礼里的荷包。
看到爱欺负人的阿兄,沈蓁蓁不自发皱皱鼻子,瓮声瓮气喊人,“阿兄。”
覃九寒停在原处,等着肥猫猫嘴里吐出个甚么玩意儿,没想到,红豆这回不吐东西了,就是赖着不挪坑 。
“咚咚,”门别传来阵阵拍门声,“远之兄。”
说着,低头冲绷着张小脸的顾长卫一笑,“对吧。”
上一世,他也见过很多抱着猫的世家蜜斯,但都是娇小小巧的小牲口。
沈琼听得额角太阳穴直跳,抄起桌上擦手的帕子丢畴昔,“说的甚么混账话,滚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