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娘轻拍麻子的胸脯,又是一番奉迎娇笑,总算把人送走了。
阿朗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旋即抛下蓁蓁,出门去了。
更何况,如娘还打着把这女人当作摇钱树的主张,更不会用平常的吵架手腕,恐怕把她那张脸或是那身皮子给打碎了。
在她眼里,看到的不是面前的清秀精美的少女,而是少女浑身高低那种浑然天成的纯真,以及今后打磨恰当的那一份娇媚娇态。特别眼下那一颗红艳艳的泪痣,更是完完整全抓住了她的眼。
如娘正要送麻子走,见阿朗出来,便娇笑道,“阿朗,你就快有mm了!”
她看着轻荏弱弱的,手上的力道并不轻,蓁蓁被她捏着下巴,竟然也逃不开,只能由着她上高低下打量。
那少年面无神采,活脱脱一个小面瘫,压根没理睬她们,回身便出去了。
如娘是镇上妓馆的鸨母,这镇子小,但妓馆倒是有一间。如娘算是他的老相好了,模样俏的,他便留给如娘,算作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麻子他们一走,便有个乌黑精瘦的少年过来,将蓁蓁和宝福关进中间的屋子了。
“啧。”阿朗俄然咋舌,然后漠不体贴道,“王家的要归去给女儿坐月子,厨下没人做活了。我不做娘们做的事。”
头一次卖人这般顺利,麻子一行人也表情不错,也没过于苛待剩下的几个孩子。
如娘才懒得拈酸妒忌,她乐意欢迎麻子,一来是她没被她后娘卖出去的时候,和麻子是邻居,勉强有些友情,二来么,麻子此人手里头还算有些银子。
宝福的是嫩黄色的襦裙,洁净清爽,挺合适小女人的调皮的。给她筹办的衣裳是一套艳红色的襦裙,齐胸抹胸,胸前愣是暴露一大片的乌黑皮肉。
麻子一瞅,反倒不怒了,指了指蓁蓁道,“既然这丫头听你的,你带她去洗洁净,换身洁净衣裳。”
蓁蓁谨慎喂宝福喝水,然后本身将剩下的喝了。
蓁蓁略一思忖,便把裙摆处撕了一小截下来,遮在胸前暴露处,略做了些调剂,红色襦裙就端庄了很多,虽色彩看着委实艳了些,但好歹算是该遮的都遮了。
这一日,麻子特地带了着沈蓁蓁和宝福去了镇上,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胡同,门前挂着个红灯笼。
麻子顺手揉揉如娘胸前浑圆,过了把手瘾,才道,“成了,那小子也给你留着得了。我本来还筹算去城里问问,有没有地儿收兔爷儿呢。你既然开口了,便给你留着得了。”
蓁蓁有些难堪,这少年模样奇特,想必蒙受过很多白眼,现下又被宝福这么一嫌弃,想必内心更难受了。
把水递畴昔,阿朗没做逗留,回身便出去了。
看得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以是,这女人也是服侍那些男人的,不能做他的火伴?
沉默了一会儿,阿朗蹲下身子,阴恻恻皱眉道,“你是女人?”
一大一小,皆是一模一样的圆溜溜杏眼儿,眼儿皆黑亮澄彻,此时瑟瑟颤栗抱作一团的模样,莫名其妙让阿朗想起后屋大花窝里那堆崽子,粉嫩的嘴儿,软嫩的毛,黑亮的眸子子,手上用点力就能捏死普通。
这农庄小院地处偏僻,又是大胡子几人的老巢, 几人便非常松弛了几分, 肆意玩弄了茉仙一夜,又抬头大睡, 直到晌午, 才腾出工夫来理睬蓁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