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见两人处的不错,便和杨嬷嬷道,“你有甚么受不得的,今后你跟了蓁蓁,不但是要你服侍人,还是要你提点提点蓁蓁的。”
……
“记得,记得。”柳夫人面对蓁蓁时,格外的脾气好,身边奴婢也不是没给她筹办过,她就是懒得带,还感觉丫环太爱念叨了,换了小我,她的态度便截然分歧了,“我儿亲手做的,娘如何会放下落灰!”
柳夫人笑眯眯看着她叩首表忠心,然后朝蓁蓁使了个眼色,蓁蓁便起家将人扶起来,“今后蓁蓁诸事便费事杨嬷嬷了。”
柳夫人公然立时抛下了柳学政和覃九寒二人,认当真真给本身闺女出主张,“这倒是功德一桩。你这回遭了拐子的罪,如果传出去,不免损了你的名声。你和远之,今后固然不必然留在锦州府,但女子家的名声也是极首要的。他们爷俩将锦州府翻了个底朝天,不若就让你爹去和知府大人说道说道,只说此次是为体味救这些孩子们。”
蓁蓁乖乖点头,她模样看着便是天真和婉,此番又遭了罪,柳夫人是如何心疼都不为过,便又喊了身边的大丫环,道,“翠绿,把人带出去给蓁蓁瞧瞧。”
却说这边,蓁蓁跟着柳夫人回了后院,便当即有机警的大丫环筹办好了洁净的女子衣物。
柳松于她而言,虽是素昧会面,但有着柳夫人这一层干系,蓁蓁不免对柳松有些靠近之心,不肯因为这些事伤了和蔼。
一老一少,皆是马屁拍的极响,但柳夫人也不见很多待见了他们几分,随便摆摆手道,“晚餐你们自个儿摒挡了吧,我要和闺女回房里吃。”说罢,便挽着蓁蓁的胳膊,母女密切拜别。
在外头说一不二的柳大人, 被自家夫人这么一训, 便老诚恳实噤声了。
“你住嘴!”柳夫人不耐烦听老头子说话,若不是看在他本日得了信就老诚恳实奉告她了,她还由不得柳大人好幸亏这儿坐着,后院那么多搓衣板又不是安排。
“一老一少的,一个是赫赫驰名的柳学政,一个是幼年成名的覃案首,连我家女人都护不住!蓁蓁那么听话的性子,都能把人弄丢,要换个活泼的,一年非得丢个百八十回!”
柳府内, 柳夫人在正厅等着,内心焦心不安,来回踱着步, 时不时还要瞪上一眼中间的柳大人。
柳夫人一番苦心,蓁蓁天然怀记在心,但又忆起畴前身边的玉腰二女,便道,“乳母一番美意,蓁蓁天然感激万分。沈家未式微时,我身边有两丫环,皆是从小服侍到大的,唤做玉腰、玉泉的。”
蓁蓁顺着柳夫人的手坐下,便见杨嬷嬷跪下了,朝柳夫人磕了个头,“夫人既令我服侍女人,我舍了这条老命也是要好好护着女人。夫人固然放心!”
柳学政摸摸鼻子,轻咳转移话题,朝覃九寒道,“你和我去书房吧,恰好有事和你筹议。”
……
柳夫人脾气上来了,便是谁都训,更何况,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相处几十年的夫君,一个是她将来的半子,更是没甚么训不得的。
这边配房内其乐融融,那边柳学政书房内就没这么轻松了。
服侍的丫环们也都跟着自家夫人远去,正厅顿时变得空荡荡了。
蓁蓁便乖乖应下,指了个圆脸的丫环,正要作罢,就见里头有个丫环,正悄悄抹着泪。蓁蓁心一软,便把那纤瘦的丫环也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