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律握紧他的手,声音如同和煦的风,“我们走吧,六合如此广宽,一起好好的看一看江山风景。”
“你这个……”燕王怒发冲冠,情感的狠恶起伏让他不断的吐出鲜血,手臂在地上撑了半天,可身材终究还是跌回到地上。
谭碧拔下发上银钗,发疯似的再次扑去,一边和燕王扭打,一边嘲笑道:“你压根就没想到吧,我底子不叫燕筝,我是谭碧,被你们害死的凤山司马谭吉是我亲爹爹!我明天要杀了你,为父报仇!”
出门前意气风发的燕王殿下,此时现在只能用狼狈不堪来描述,盔甲上血迹斑斑,头盔不知丢弃在了那边,本来一丝稳定的头发乱糟糟的像茅草。他貌似受了重伤,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走路,却狠狠的推开上前搀扶的侍从,那些人只好缩手缩脚的放慢脚步,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你们都不想活了?曹大将军是甚么人,不将功折罪的话,会给我们这些燕王的人一条活路么?”谭碧急得顿脚,“你们一个个的可别悔怨了!”
“朕不管,朕必然要去救他们……”颛孙咏德狠狠的一脚踹向侍从,眼泪澎湃而出,在火光的辉映下像一点一点的星斗,“燕王阿谁老匹夫就算已经死了,朕也要将他挫骨扬灰!”
燕王目瞪口呆后随即大怒,忍着剧痛回过身来,向偷袭的人扇畴昔一巴掌。
一语惊醒梦中人,燕王的侍从们当即抽出佩刀,围住他们的主子。
“你,你这个贱人……”燕王气愤的脸庞几近扭曲,“来,来人啊……”
“你们――”燕王一声怒喝戛但是止,殷红的鲜血从脚边蜿蜒流淌而出,缓缓的流到谭碧的脚边。
夜里的风带着一丝暖意,厥后仿佛异化着血腥之气,谭碧赶紧擦干眼泪,扶正了容云县主倾斜的身子,让人看起来只是睡着了普通,然后再三确认了藏在怀里的匕首是否稳妥。
谭碧安好的眸中荡起一丝波纹,看着容云县主一口一口的喝下掺了毒药的茶水。第一次杀人,她严峻的要命,没法镇静的呼吸,另有一种想哭的打动,她冒死的攥紧拳头,警告本身千千万万不成失态。
未几时,一队人马来到失火的院落前,当前的人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刺眼的火光。他差未几是从马鞍上滚下来的,若不是身后的人及时禁止,他几近就要奔进火里。
她现在的身份不但仅是压根没上过燕王床榻的侍妾,更是容云县主无话不谈的好友。仗着这份交谊,她在偌大的燕王府邸里竟然站稳了脚根,能使唤得了下人。
谭碧垂动手,泪水一下子恍惚了视野,朦昏黄胧中她看到容云县主的身材歪向椅子扶手。她颤抖着迟缓的伸脱手,在鼻下探了探,没有气味了。
在轻柔体贴的话语声中,容云县主乖乖的接过茶盏,被焦心所覆盖的脸庞终究松动了些,透出一丝丝的笑容,“多亏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然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牵起谭碧的手,细细的摩挲着,“比及父王即位为帝,我必然会和他好好说一说,起码得封你个妃位才行。”
越州城表里风云涌动,兵马奔腾只为争夺天下大权。
谭碧来不及反应,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