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松和唐隶互换了一个惊诧的眼神,他之前从没见过淡然如止水的庞邈情感起伏这么短长,但细细一想,也还是在了解范围以内――庞邈从小很心疼mm,他们这些朋友也都晓得。庞邈好好的在外游历,俄然得知mm离世的动静,星夜兼程的赶返来,内心必然积存了火气,恰是他一句话给挑了出来。
喝过药,出于主动医治腿伤的态度,庞邈早早的上床歇息,斑斓灭了灯,关好门。
连松每天去学馆会从庞家路过,天然会晓得庞邈即将回家的动静,数月未见,也必然会从学馆出来后,立即来到庞家。
一句话出口,庞邈的神采顿时跌入暗淡的谷底,“我们布衣小户人家,除了憋着一口怨气,低三下四的过日子还能如何?我倒是想拿把刀去捅了他,让他下去陪我mm。”
“庞邈,你的腿是如何了?”连松重视到庞邈拄着拐杖,刚才后退的时候有些狼狈。
现在,庞邈没能睡着,发楞似的盯着映着树影的窗子。
忽地,一道人影敏捷地跃上庞家的墙头,在昏黄的月色下如同一只机灵的黑猫,趴伏在墙头上,冷冷的眸光辩白着黑夜下的修建。
庞邈神情哀伤,眼中模糊有泪光闪现,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打着空中,“我mm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家,在家受母亲和我的各式心疼,到了曹家本也希冀着今后繁华繁华、平安然安的过一辈子,但是……”他暴露懊悔不已的神采,“我早与娘说过,现在门不当户不对,不如退了这门婚事,但曹家老夫人死活要遵循商定,现在……”
薛晋夷冷冷的哼一声。
“薛兄你这是……”早听庞夫人解释过,但留了这么一个杀女仇敌之子在家里,连松还是有些不能了解他们家人的设法。
薛晋夷点头附和,“我也这么感觉。”
“听闻庞兄十八岁时已金榜驰名,唐某佩服。”
“那就好。”连松胡乱的用袖子擦擦额头,“你放心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