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听着响动，出去服侍顾晗，铜盆子里的热水也打好了。
小厨房备了晚膳送过来，顾晗吃下后就早早地歇了。她下午针线做的久，有些累着了。
“……如何？不熟谙你表哥了？”孙氏看女孩儿不说话，笑着揉揉她的发丝。
顾晗坐在离门口比来的位置，瞅着阳光透过槅窗照出去，俄然感觉寥寂。面前的热烈明显在面前，却又仿佛离她很远。
顾晗不露声色地察看着，洗杯、落杯、冲茶……一向到端给她, 一颗水珠都没有溅出来。
桃红心机百转，摸索着开口：“……蜜斯自从吃了丸药后，气色是都雅些，但精力却一日不如一日，白日醒着的时候也越来越短。奴婢感觉，如果真的是良药，不该只是气色好，精力等其他方面都该好才是。”
腐败过后，北直隶进入了多雨的时节——暮春，也就是春季的最后阶段。
顾晗策画着，疑窦更盛。宿世时她并没有吃过人参养身丸，身子倒是过了十五岁渐渐好了些……这丸药是祖母让制的不假，大伯母赵氏倒是办理府里各种碎务的，她会不会暗中做了甚么手脚？
天蒙蒙亮时，她才昏黄着睡下。梦到很多年前她刚嫁给张居龄的第一个夏季，雪下的大，纷繁扬扬的，一下就是三天。
“蜜斯，老夫人说，雨下的大，晚膳让您本身吃，不消去正堂了，免得来回再受了风寒。”采琴挑帘子出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