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娇憨敬爱,越来越懂事,也不再像畴前那么调皮了,师心鸾看在眼里,非常欣喜。
“儿臣给太后存候。”
师心鸾摸摸她的头,然后让紫霜去传膳。
内里传来脚步声。
任何时候,她都不肯在宫氏皇族面前低头。
师心鸾怔了怔。
师心鸾沉吟半晌,道:“太后呢?”
但先帝行事悖逆,残暴不仁,有此结局也算因果报应。这统统,都与她无干了。让她有些惊奇的是,宫墨竟然离京了。宫越既已应允,就代表宫墨已不敷为患。也就是说,他真的放弃了。
在榻上坐着折纸鹤的娇娇闻声了,当即偏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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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
“很快就能用饭了。”
一声感喟自口中吐出。
娇娇灵巧的点头。
“王爷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不是早已手握先帝遗诏,随时都能置哀家与新帝于死地,又何必多此一举?”
娇娇没昂首,脆生生道:“不累。”隔了会儿,又摸摸肚子,眨巴着眼睛望着娘亲,“我饿了。”
这才半年,怎的就俄然病重了?
宫女退了出去。
“太后病重?”
师心鸾听到这个动静,怔了一下,但这本是料想当中的事。当初她就劝过朝凤,但是朝凤一意孤行。她也算是明白了朝凤的目标。
宫越站直身材,目光淡淡扫过太前面庞。昔日宠冠后宫的太后,现在却神采惨白容颜蕉萃,早已没了昔日风采。
看来宫越是没筹算以谋逆罪来措置朝凤,迟延时候,应是等着朝凤‘病逝’吧。再如何说,先帝曾冤杀了朝氏一族,朝中很多大臣还是对朝凤这个朝氏遗孤非常恋慕支撑的。她若死了,身后再大的罪名,也不会有人抓着不放。宫越也可给她一个别面。
“是。”
前些日子师心鸾闲来无聊教女儿折纸鹤,娇娇感觉新奇,学得很当真,很快就学会了,一上午能折好几十个。
十月十五,太皇太后薨逝,天下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