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人眼睛半眯,嘴角轻抿。她当然不会说出来。狐媚?放在任何一个良家女子哪怕是奴婢丫环身上都是能逼得人吊颈他杀的天大的罪名,但是放在这些女人们身上,呵呵······
杜嫣不解二人的机锋,她闻声少爷说要归去经验她,闻声大夫人同意了,只感觉才出狼窝又入虎口,这大少爷又会想出甚么缺德招儿整她?还操琴?不,她现在见了琴筝就有想扁人的打动,每次一操琴都会把秀儿吓得躲到一边,直说她的琴声有杀气······
杜嫣半昏半睡之时,鄢霁招见了红玉。
一间埋没的石室里光芒暗淡,鄢霁坐在桌子旁一目十行地翻看着一本本簿子。淡黄的光芒晕洒在他如玉的脸上,仿佛暗室里一块冷静披发着莹润光芒的羊脂白玉。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借助千禧党禁上位、族人连续重返朝堂的鄢家俄然崛起,早已像一盘散沙似的鄢氏人俄然结合了在一起,再有平王府、安国公府的搀扶,二皇子一时风头无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本来支撑三皇子的南派何家,不知为何俄然倒向了以北派为主的二皇子派。因而终究以二皇子即位、三皇子暴病身亡结束了为时一年半的夺位之战。沉寂十七年之久的鄢家跟着二皇子妃鄢大蜜斯荣升皇后,一举跃为外戚,模糊有成为北派之首之势。
也是,一个丫头如何能养成这么倔强的性子,如此不通油滑,蠢的要命。不过也无妨,只要她不在她儿子面前祸害她儿子,鄢家的事情她也管不着,不如就送小我情。
鄢霁不急,乌黑敞亮的目光里却有一种不必明说的寸步不让,笑眯眯地看着大夫人耐烦地等着她答复。
看他的意义,是要保这丫头了?苏大夫民气下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