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衣正在心不在焉地捣药,闻声他的脚步声也没有昂首,自顾自地捣着药。
笑了就代表谅解他了,这他还是晓得的。
看着阿穆尔一步三转头的模样,扶衣不由有些好笑,冲着他摆了摆手,让他从速归去,但是他还是一步比一步慢。
说到前面,他的声音小了下来,然后又风俗性地挠了挠头,脸上尽是无措。
扶衣不晓得,但是她想,或许这辈子,她都是逃不开了。
不过很较着,他是记在了内心的,这不,才过两天,就又送了新的东西过来了。
“萨仁图雅,你不活力了是不是?”
听她这么说,阿穆尔刹时便松了一口气。
一边喊着,还一边尽力挥动动手臂,直到扶衣回身进了帐篷以后,才放动手来。
然后,他就被扶衣的下一句话给打击到了:“不过,我一会儿还要捣药,然后还要创新药材,阿穆尔,你还是先归去吧。”
对于她的话,阿穆尔天然无有不从,立时便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再送别人了,沉香木都没有了。并且,”这么说着,他又一次挠了挠头,然后看着扶衣猎奇地看过来的眼神笑了一下,俊朗的脸上竟是也染上了一抹红晕:“这草原上,也没有人能像萨仁图雅你如许戴得这么都雅了。”
她与阿穆尔,是不是也是宿世有缘,此生相见呢?
每次他来找扶衣的时候,老是开朗地笑着的,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感受。
如果他早晓得扶衣不喜,也就不会跟他们争了。
看到阿穆尔蓦地亮起来的双眸,扶衣咬了咬唇,终究还是问了出来:“阿穆尔,这簪子,是你送给我的,还是你母亲送的?”
扶衣惊奇地接过,放在手中细心地看着。
一缕青丝心可可,相逢早种因和果。
脑中俄然闪现出一首不知那边所看的词:
扶衣一身高昌服饰,正低着头捣着药材,闻声他的声音无法地笑笑,放动手中的药杵,然后便走了出去。
“萨仁图雅,阿娘让我把这个送来给你。”
这真是,一个斑斓的曲解啊。
阿穆尔他,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用心这么做的?
在扶衣面前,他就是一个浅显的男人罢了,一个,见到她眼睛就会发光的人,罢了。
想到阿穆尔,扶衣脸上暴露了一个非常和顺的笑来,心中悄悄下了个决定。
高昌毕竟是塞外,这类东西一贯很少见,特别是这类看上去就非常宝贵的沉香木所制的发簪,说是只要高昌的皇后能够佩带,也不为过了。
扶衣见他神采之间的犹疑和担忧,也不忍心让他持续觉得她在对他活力了,以是便点了点头:“放心,我不活力。”
阿穆尔这才想起来,刚才他怕扶衣回绝这个礼品,特地用了他母亲的名字,现在她这么问,他反倒不知该如何答复了。
阿穆尔一点都不像个王子,起码,在扶衣面前不像。
扶衣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但还是问道:“阿穆尔,你晓得送女人家发簪的意义吗?”
阿穆尔脸上尽是光辉的笑意,扶衣也不忍心回绝他,只好让步:“是甚么礼品啊?”
阿穆尔更加忐忑,扶衣倒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压下了心中涌上来的高兴和酸涩,带着几分打动地摇了点头:“没有,我很喜好。”
“阿穆尔,我不是说我这儿的东西够用了嘛,不需求你再往这儿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