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认出的,则是这幅画乃是之前母亲为父亲画的临摹之物。
颜绯尘和竺宁非常顺利地见到了赫连轩。
只不过颜绯尘还没有脱手,倒是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传进了御书房内。
“是。”
竺宁敏感地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儿,“不得不”是甚么意义?
颜绯尘也是握紧了一下竺宁的手,面上保持着淡然之色,但是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竺宁这边还没想出答案,那边赫连轩倒是转移了话题:“绯尘,你父亲真的是甚么都好,但是他独一的缺点便是太太重情重义了,不管是为帅,还是为君,都不成以有软肋,可惜,直到死,他都没能明白这一点。”
赫连轩仿佛是没有重视到他们两人的行动普通,只是自顾自地开口,语气中带着记念,另有一丝遗憾。
颜绯尘灵敏地发觉到有些不对,当即便拉着竺宁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便看到赫连轩看向他们那带着杀意的眼神。
现在这般惺惺作态,不过是恶心他罢了。
当初的长安城中,以为他们两人班配的,怕是底子没有吧?
画上画的是一幅人像,那人身上一身银色铠甲,手执长枪,眉眼之间尽是属于颜家人的萧洒肆意。
但是不过一会儿,便又规复如常。
只要后代人提起他,便会提起被他“害死”的颜将军,为颜湛感到可惜,也为东夷有他这么一个帝王感到不满。
颜绯尘不由有些奇特,按理说,赫连轩害死了他母亲,厥后也害死了他父亲和颜家的玄伽军,现在,如何能够会临摹母亲的画,并且画上之人,还是他的父亲呢?
“如何能够健忘,父亲的音容笑容不时存在于绯尘的脑海当中,这辈子,绯尘都不成能健忘的。”
“绯尘,你来看看,孤这幅画画得如何?”
待世人都退下去以后,赫连轩竟是非常随便地开口让颜绯尘近身,就像是以往一样。
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答复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恰好与赫连轩恍惚的话相合。
不过,就这般被他引着会商他的爹娘,贰内心当真是非常难受。
颜绯尘现在已经压抑住了本身的表情,再昂首时眼中已是一片安静。
“孤记得曾经有缘见过韶家的家主韶昀一面,当时韶昀与颜湛但是至好老友,若不是韶家人身份太高,说不得当时颜湛便会磨着给绯尘定下韶昀的女儿为妻。现在,你们倒是有缘。”
“谁说,靖安王妃是靖安王的软肋的?”
这是赫连轩的御书房,颜绯尘天然晓得这里常日中埋伏了多少只遵赫连轩号令的暗卫,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来的可不止是他本身,另有竺宁。
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不过,这份萧洒肆意,在颜绯尘身上早就找不到了罢了。
“陛下如何会感觉,本王会听陛下的呢?”
一个不成能的设法蓦地呈现在他脑中,就算他不想信赖,却也不得不信了本身心中的这番解释。
赫连轩挥挥手,福盈等人天然不敢多留,也不敢向着颜绯尘和竺宁多看一眼,便仓促进了下去。
“厥后,他们两个有了你,孤便不想让颜湛老是回靖安城了,毕竟那边的环境,也分歧适你长大。绯尘,你晓得吗,你小的时候,当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的确与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你越长大,便越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