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畴昔一看好大一盏流光溢彩的走马灯,上头的马公然是本身画的马,不由含笑道:“好巧心机,谁做的?”
楚昭嗯了声,又看安姑姑命人送了河灯过来,便带了寿哥儿去了河边,将河灯给放了,才回了灯棚,却又看到王府属官都已来了,请了王爷去赏灯同乐,本来是大宁各州县都进献了舞灯队上来供王爷赏识,传闻极奇怪的,楚昭便抱了寿哥儿去看,入坐前叫了天微过来道:“你派人去外边问问,看双林去了那里。”天微领命出去,未几时返来答复道:“傅公公早晨带了隔壁崔大女人去赏灯去了,天枢他们跟着呢。”
双林本身拿着杯子渐渐饮着,笑道:“李爷是见过外洋风采的,见多识广,想是看不上。”李一默笑道:“那里那里,我走过这很多处所,阅人多矣,像崔二爷普通人物,倒是没见到能比得上的。”
天微道:“敬忠慎事都放了假家去了,说是傅公公给他们放了假,只天枢、天璇跟着傅公公。”楚昭没好气道:“那就把我们家下的酒楼都问问他有没有订了包间不就晓得了?”
转眼便是元宵夜,城门大开,灯市大兴,城里各行店铺连宵斗胜,列着很多奇特灯彩,陈列百戏及古玩人物景色,鳌山到处架设,如同海市蜃楼,五光十色,刺眼迷离,又有各色冰灯,城里扶老携幼人流稠密,香车宝马到处,有人在门口放花炮,各色流星赶月,九龙戏珠,火树银花非常人脑,一派都丽升平之相。
天微才有些恍然,才要下去,楚昭已道:“罢了,等你这钝货一来一回不知又多久,反正也就是安平、兴和、隆盛几家罢了,孤直接去好了。”说罢已起了身,天微有些惶恐道:“王爷,您昨日才遇刺,彻夜外头人多,防不堪防……”
楚昭冷哼了声,转头道:“你很多和天枢学学才是,该去那里不去那里,是孤的事,安然不平安,那是你们的事。”天微一阵惶恐,不敢再劝,忙出去安排车轿护驾亲卫等事。
楚昭白日去了四周卫所犒军,返来后眼看着入了夜,换了衣服公然带了寿哥儿到了王府灯棚内,公然看到处处张灯结彩,四周都悬着五色画花琉璃灯,又有经心雕镂的冰灯福禄寿喜等人物、八仙过海等景色,凤凰麒麟等走兽,样样巧夺天工,寿哥儿欢畅得拍掌不已,脸上镇静得红扑扑的正看着风趣。又见安姑姑叫人点了盏走马灯起来,挂在灯棚中心,一时王府几位夫人都喝采起来,一名周夫人凑趣笑道:“传闻这马是王爷亲笔划的,公然神骏不凡。”寿哥儿看着那上头的马好像飞奔普通,叫唤起来,看向楚昭,满眼渴念之情。
李一默喝了几口笑道:“这床笫之欢,就止于床榻之间便好了。”一边又指了指身后的美童道:“比方这几个孩儿,如果恃宠而骄,不懂分寸,主不主,奴不奴起来,那我也不会留在身边,常日里其他的也一样,崔二爷如此通达,怎就想不通这枢纽?”
李一默看他已醉得七八分了,眼角通红如同桃花带晕,唇角带笑,心头大痒,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替他斟酒,看双林固然醉了,却还是口齿清楚,和他提及来外洋风景特产来,竟然也非常博知,举一反三,聪明非常,心下更是欲心如炽起来。
双林道:“和田那边的贩子带过来的,这个得用水晶杯才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