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中军帐再次布军,楚昭安插了一番明日行军的筹算,看到前来议事的黄云,又想起白日那民伕的事,问道:“那民伕的事审得如何了?”
抱着他的人手臂仿佛铁钳一样紧紧钳制着他,他昂首去看,视野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熟谙而沉痛的双眼里,四目对视了一会儿,那双眼睛变得冰冷下来:“太医在替你正骨,夹棍让你的骨头裂了,若不正骨好好调节,你这腿今后就废了。”
黄云仍在持续道:“这的确非常可疑,只怕背面的人不平常……”
“此人是甚么口音?”
此时现在的楚昭,正坐在军帐中看着传闻十万孔殷的阿拉布主力已奇袭曲石城的军报,却起了狐疑。
他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他怕他节制不住心底的戾气和暴怒,但是面前此人孱羸得一碰就碎,浑身都是辨认不出的新伤旧伤,一双腿更是惨不忍睹,也不知是如何变成了最卑贱的民伕,在苦役和敌袭之间保下一条命,千里迢迢跑来报信,却被本身当作特工鞠问受刑,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楚昭满肚子的气,却不晓得应当往那里发。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