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有些不测,听冰原说他还觉得楚昭并不在乎薛早福呢,本来还是交代过了的,并且看起来探视也并不是那样难,大抵……还是怕本身也染上病吧,这倒不能苛求冰原了,都还是孩子呢,哪有不怕的。他一边想着,一边沿着长长的走道往里头走去,看到一起配房垂着帘子,廊上墙上都算得上干净,四周都是艾草的香味,想必是用艾草薰洗四壁,而时不时看到一个小内侍端着药出来,这与他常日里大家闻之色变,一出去就只能垂垂等死的阴沉可骇绝望安乐堂,很有些分歧。
老寺人拿了个本子重新到尾看了下才道:“没这小我,倒是有个太子身边服侍的小内侍名叫雾松的。”
双林道:“我来看原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的薛早福。”
双林伸谢后归去当差不提,到了酉时畴昔,公然柯彦将做好的丸子递给他道:“做得急,就没用蜡裹着了,只用纸张裹着,归正立时也要吃的,这会子气候也还凉,一时半会坏不了,你让你那位兄弟关头是要放宽解怀,莫要一味难过,病才好得快。”
那药童听到他叫他小大夫,脸上俄然有了些神采,高低打量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吧?这没有面诊过如何能知?都咳血了,只怕去了安乐堂吧?去那边诊治的大夫大抵舍不得甚么好药,加上表情烦闷,难好了。”
双林感激不迭,裹了那匣子药,去了安乐堂那边,安乐堂实在就临着御药房,只是一进门便有一种暮气沉沉的感受,听差房那儿一个老寺人无精打采地守着,看到双林来了问:“来做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