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云笑道:“这却不能了,陛下已说了不见你,命收回你和敬忠慎事的进宫令牌,让你好生监造皇陵。”
双林接了旨,看向薛早福道:“陛下如何了?”
肖冈道:“哪能呢!她早就说了你孤身一人不幸,将来让我家大郎好好贡献你呢,过继这事儿一准成!”
双林的内心猛地抽筋,想到明天傍晚那异于平常的安然脉,诘问道:“甚么病!”
英顺转头瞪了得喜一眼,恶狠狠对双林道:“陛下金口玉言叫你出宫,我可不敢抗旨,被你害得还不敷多吗?”
裴柏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带你进宫去,但是只能到乾华宫外,再出来倒是不能了。”
双林脸微微一红,嘴上应着收了手,命敬忠拿了个银封给这蓝太医,亲身送了他出去,看着入夜了,便在外宅里歇了一晚。
双林转头看他,眼睛里尽是焦炙:“裴大人,还请您帮我这一次。陛下一身系国度之安危,我如果出了事,毫不会连累您。”
双林满腹疑虑,摆了香案接旨。
英顺哽了一下,甩开他的手,怒道:“我是宿世欠了你的吗!”
出了门,双林也不先往宫里去,反而转了转,先往禁军北营找裴柏年去了,裴柏年看到他来找,吃了一惊道:“你如何来了?”又拉了他找了个避人耳目的处所道:“本日京营各处都接了上谕说已撤了你的职,不准各处见你,你现在如何又来了?”一边又说:“是为了前儿国子监的事情吧?临时出京避避风头也好,凤阳那边我有同僚,到时候让他照顾你。”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吃紧道:“你也别难过——这帝王之侧,本来也不是好呆的,能出去反而是福非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