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心下低低叹了口气:“那如何想到调我过来的?”
因喜脸上面色安静:“也不过是为主子办差罢了,这双林原是三皇子身边贴身服侍的,一贯邃密,厥后当年三皇子出事,身边的人尽皆措置了,只他年纪还小,又一片忠心当时还下水去救皇子了的,特特赦了,只是怕主子见了人悲伤,退回外务司当差。前儿看太子身边少个慎重邃密的人儿,皇后娘娘俄然想起当年这孩子服侍得妥当老成,便提了起来,我们少不得查了查,才晓得本来是到了你这里当差,既是主子要的,我们那里敢说甚么,还请得喜老弟多多包涵了。”一番话倒是滴水不漏。
双林手顿住了,这一次王皇后竟然如此冲动?他垂下睫毛,却有些了解皇后的表情,作为这帝国顶端的佳耦,最有权势的人,却不能保住本身的后代安然,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于王皇厥后讲,这大抵是最后一根加诸于不堪重负驼峰上的稻草了。
雾松俄然想起一事又道:“只是有一桩事,只怕你要改名了。”
这道懿旨来得奇特,但却不容违背,来传话的是因喜总管,得喜专门出去接了懿旨,脸上明显有些不满,似笑非笑道:“我这好不轻易调|教出小我儿,眼看着就能松快了,这硬生生就给我调走了,叫我一时半会又去那里找人去。老哥你也是当差当老的了,也不替兄弟想想。”
双林应了声,雾松带他安设好后,便走出来往太子寝殿走去,一边道:“太子身边一贯不太用宫女,只要两个掌事的宫女姐姐,一个叫常欢,一个叫常喜,都是皇后娘娘身边拨过来的,常欢掌着衣物配饰针线等事,常喜掌着太子殿下平常饮食、用香及房内用器等事件,另有个女官,原是太子的乳母,我们都叫他安姑姑,也不太管琐事,就内殿管着诸位宫女。我们内侍主如果书房和行走的服侍,太子贴身的活也是由我们卖力,现在贴身内侍加上你就我们四人,每晚夜里轮着房里值夜。其他差使上,雪石主如果太子书房服侍着,冰原则多是跟着太子殿下宫熟行走,我多是听差,掌着太子外殿的用度和与诸位太子属官们的传话,太子殿下叮咛我办甚么事我便去办,内侍们固然大抵当差如此,却并非牢固,只要当值的日子,太子殿下有甚么叮咛,那都得细心办着,切不能推委——只是……”雾松放低了声音道:“只是书房那边的事,雪石性子古怪,不喜人超出他的差使,他嘴上短长,以是你记取,如果能不沾手,便莫沾手。”
雾松内心一松低低笑道:“那是天然,殿下身边服侍的人多得很,除了宫内各司局都紧着这边服侍,便是我们部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