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赶紧上去,一人反剪了双林手,别的一人拿了绳索要捆,楚昭看到双林被按低了头,长眉俄然蹙了下想是被扭疼了手,俄然感觉有点烦躁,瞪了眼侍卫冷冷道:“不必捆。”
双林猎奇道:“如何了?”
雾松道:“领了陛下的命,巡查河工,现在已是看了要看的点,明儿就出发回京了,说是明天上街逛逛看看扬州府的民生,恰好这么巧就遇见了你。”
傅双林晓得被抓的那几个不利鬼就是当时想要欺负雪石的阿谁老吴那一伙了,太子必定要整死他们的,不过他也并不问,只问:“此次太子出来是办甚么差使?”
双林脸上微微变色,雾松低低道:“殿下一贯是恭敬太子妃的,亲迎太子妃大婚后,之前皇后娘娘指派过来的两个选侍都封了昭训。但是殿下一次都没去过别的房,除了本身书房,只在太子妃房中歇宿,公然没多久太子妃就有喜了,宫里上高低下都欢畅极了。按说太子妃有孕,没法奉养殿下,是该安排妾室服侍殿下的,那两个昭训,因为殿下当时遇劫返来抱病,底子没服侍过太子,还觉得能有出头之日了,那段光阴给我们都递了很多话,我们没敢接,毕竟上头另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做主呢,何况殿下一心扑在国事上,哪故意机。成果太子妃不晓得那里听了甚么流言流言,竟然悄悄命人接了雪石到了太子寝殿里,教了端方,让他给殿下侍寝……”
傅双林只能自认不利,内心沉吟,河工一贯是亏空的大户,太子这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本性……再看他本日黑口黑脸的,明显表情不好,想必这一起巡防,受了很多气吧……但是河工亏空背面,多是连累朝中千丝万缕,以太子现在的职位,还动不了……陛下派他出来巡查,又是有何意义?
扬州城比姑苏还要繁华百倍,双林带着崔妙娘到了扬州分镖局,马不断蹄措置了买卖的事,又趁便查了查帐,呆了第三天赋有空带了崔妙娘上街去闲逛。
雾松道:“可不是!恰好那天是我服侍值夜的……那天殿下一掀帐子,便看到雪石……光了身子伏在床里甲等着侍寝,他脸都青了,摔了帐子就走,回了书房把东西全摔了……又冲去太子妃寝殿找太子妃。我从小服侍殿下,你也晓得的,一贯慎重高贵得很,几时动过如许大的气。也不知太子对太子妃说了甚么,总之太子妃那天都动了胎气传了太医。轰动了皇后娘娘来,又把殿下好一阵说,最后殿下还反过来给太子妃道了不是——不过皇后娘娘应当也说了太子妃的,太子妃身边一个宫女还被直接被杖毙了,传闻就是她调拨的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年纪小不懂分寸……”
双林挣了挣没挣开手,不敢再直视那盛满肝火的双眸,垂下睫毛,中间的崔妙儿早喊道:“你是谁啊,如何抓着人不放啊。”
雾松看了看没人,低声道:“这事也就我们贴身服侍的宫人晓得,现在说与你知,让你内心有个数,你也莫要鼓吹出去……这事娘娘亲身下了禁口令,连太子妃身边服侍的都拉出去处死了一个。”
双林心中叹了口气,和崔妙儿道:“妙儿你先归去……我赶上了我的仆人,要归去了,你和大哥他们说一声,我就不归去了。”一边给她使眼色,表示她别胶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