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瞳孔收缩,面上却仍带着笑容,两兄弟仿佛兄友弟恭普通谈笑晏晏。
楚昭含笑道:“追着一只兔子走远了,谁想到那只兔子看着乌黑温吞,却奸刁如狐,竟是追了几里地,恰好下了大雨,只得放弃了。”
楚昭和双林二人站在山壁上,光芒暗中,池子中心倒是点着灯,大放光亮,乃至于两人的身形面庞,都看得清清楚楚,被压鄙人头双手反剪被一条乌黑色腰带紧紧捆着,跪伏在台阶上,头发却被卤莽地拉起来,暴露满脸不堪之态,鲜明恰是本日才见过的福王楚旼,而上头一手拉着他的头发,一手却紧紧钳制着下头腰身的男人,站在楚旼身后,大力而毫不顾恤地伐挞撞击着,从侧面看去,他身材苗条,长腿因为用力而肌肉凸起,和常日里那清冷淡泊的神态和文质彬彬的气质又完整分歧,不错,这恰是刚才才见过的瑞亲王楚霄。
楚旼喘气了一会儿俄然难耐道:“好皇叔,我们别说这么些绝望的话了好吗?管他们做甚么呢,我只要皇叔和我在一起,过一日,是一日。”
侍卫笑道:“雨还是很大,不过他们如果见不到殿下,应当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了。”
楚昭说罢本身便走了出去,侍卫们赶紧畴昔替他牵了马,楚昭翻身上马,看侍卫和双林都上了马,直接突入了雨中,这山洞下一起都是碎石铺成的宽广露面,马蹄固然重重敲击畴昔,却还是被大雨洗得干清干净,楚昭带着一行人一起往前直走到一处山下草棚搭成的富丽游廊处,看到那边避雨的勋贵非常多,大皇子楚昀也在那边,迎了过来,看到楚昭笑道:“二弟跑去那里了?为兄担忧得很,如果抱病了可不得了。”一边早有人送了热姜汤干帕子干衣服上来,围着楚昭服侍。
双林越听越感觉不像,却看到楚昭已站到了一处山石背面往下看,本来这里竟然有着很多天然的奇石堆砌成了山石,居高临下往下望去,却见到一汪净水在洞中心低处,池子四周都点着莲花状的金属灯台,莲花灯台上点着蜡烛上百根,望下去光亮之极,而水边修着的近水台阶上……却鲜明恰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双林看他说得有理,也便陪着他往里走,公然转了几处走廊,便能看到一处洞里透出亮光来,想必是有人在内,而那声音也更加清楚起来了,断断续续的,仿佛是疼,又仿佛带着一丝愉悦。
双林内心吃了一惊,千万想不到常日里清冷和蔼的瑞亲王,竟然能有此心机,他抬眼去看楚昭,看到他眼睛乌沉沉的,也不知在想甚么。却听到楚旼喘气了一会儿,才道:“我对那位子没兴趣,一家子骨肉都成了乌眼鸡似的,人不人鬼不鬼,当年楚煦那娃娃,多么敬爱,我常常还常常梦见他,奶声奶气叫我旼皇兄,拿了个咬了一口的桃子让我吃,说阿谁甜。一想到这个就心灰意冷,母后现在看我似仇敌似的,我也懒得进宫见他,我只想着过了一日是一日,能高兴一日,便高兴一日罢了。我母后那做太后的梦还没醒呢,当年父皇过世,洛家没扶她成为太后,这今后,更不成能了,她就是看不破。说到底,还是不平洛贵妃那样的蠢货现在比她过得好罢了……”
话语未落又有了些轻微的响动,这山洞里太温馨,双林听着那声音仿佛亲见到两人亲吻的场面,不由面红耳赤起来,水声垂垂响起,楚旼一边低低呻|吟,一边楚霄问道:“你还行么?刚才我用力了些,没伤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