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越听越感觉不像,却看到楚昭已站到了一处山石背面往下看,本来这里竟然有着很多天然的奇石堆砌成了山石,居高临下往下望去,却见到一汪净水在洞中心低处,池子四周都点着莲花状的金属灯台,莲花灯台上点着蜡烛上百根,望下去光亮之极,而水边修着的近水台阶上……却鲜明恰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好久今后,又听到楚旼幽幽说话:“皇叔为何不说话?”
“洛家还等着我娶个家世崇高的女子,生下父皇一脉的嫡孙,又是他们极好的幌子了,我偏不想合了他们的意……皇叔又一向不睬我,我原想找个小门小户的顶上王妃的位子,好好和她过了下半辈子也不是不可……”双林听到这里心下涌起一阵怒意,却听到楚旼俄然吃痛普通长吟了一会儿终究告饶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祸害明净人家女子了,皇叔疼我,饶了我吧……手放开……我的亲亲皇叔……给我痛快点吧……”他告饶不迭,声音又软又腻。
楚昭道:“我们出去,本日来过这里的事,谁都不准说,但有漏出一字者,杀无赦!”他一贯宽和,俄然如此正颜厉色,侍卫们固然不解其意,却全都寂然应诺,能在楚昭身边服侍的,本就都是亲信亲信,倒也是令行制止。
“说甚么?传闻你不是去求娶了同兴镖局的崔三蜜斯么?”楚宵的声音淡淡响起。
厥后又低低数落:“皇叔顾恤小侄,如果肯每天来看小侄,而不是要借着大皇子的光才气见到皇叔,那小侄便是本日死了也能瞑目了。”
“太后还在替皇叔招继妃呢,凭甚么皇叔就一个一个的娶出去,却不准我娶妃?”
双林内心吃了一惊,千万想不到常日里清冷和蔼的瑞亲王,竟然能有此心机,他抬眼去看楚昭,看到他眼睛乌沉沉的,也不知在想甚么。却听到楚旼喘气了一会儿,才道:“我对那位子没兴趣,一家子骨肉都成了乌眼鸡似的,人不人鬼不鬼,当年楚煦那娃娃,多么敬爱,我常常还常常梦见他,奶声奶气叫我旼皇兄,拿了个咬了一口的桃子让我吃,说阿谁甜。一想到这个就心灰意冷,母后现在看我似仇敌似的,我也懒得进宫见他,我只想着过了一日是一日,能高兴一日,便高兴一日罢了。我母后那做太后的梦还没醒呢,当年父皇过世,洛家没扶她成为太后,这今后,更不成能了,她就是看不破。说到底,还是不平洛贵妃那样的蠢货现在比她过得好罢了……”
“……”
几个侍卫正在前厅石凳上打趣,看到太子殿下出来,赶紧站起来,楚昭问:“外头雨势如何了?”
侍卫笑道:“雨还是很大,不过他们如果见不到殿下,应当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了。”
楚旼喘气了一会儿俄然难耐道:“好皇叔,我们别说这么些绝望的话了好吗?管他们做甚么呢,我只要皇叔和我在一起,过一日,是一日。”
楚霄的声音终究响起来:“我甚么时候不准你娶妃了?还不是你本身养了一王府的伶人旦角倡优,谁家好女儿肯送进你那肮脏窝?前儿传闻你又替个过了气的男伶人赎身了?”
楚昭微微点头笑道:“皇兄所言甚有事理,孤也想着,再奸刁也不过是只兔子罢了,花那么大精力,白白降了身份,想要甚么,自有下边人奉上来,何必劳心劳力,闹得姿势丢脸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