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听他提到这个,俄然想起路上碰到的许蕉心来,便和因喜道:“傅双林呢?我们此次就藩,路上碰到了许蕉心,正要问你,她不是遣出宫了?当初她没非常么?如何俄然口口声声非孤不嫁了。”
又过得数日,元狩帝那边有了旨意来,对楚昭王驾路上遇刺一事非常气愤,对他非常抚恤顾恤,又赏下了很多东西来,楚昭拿了礼单来看,此中银钱自不必说,贵重药材多少,绫罗绸缎无数,此中更值得谛视标是别的下旨给了楚昭的嫡宗子封了王世子,并赐食邑二千户,向来亲王嫡宗子十岁方立为世子,现在早早便由天子册立,这是分外优渥了。
英顺虽则有些不平气,却也还是冷静归去列了票据交了仓促从外头赶返来的双林,双林的内心也是愁闷的,这些日子他变着体例在外头当差,专门挑着楚昭访问百官或是商讨藩地政务之时仓促回王府,和因喜汇报了外头的事件,又回了镖局,低调地开了几家店铺,招收伴计,盘点货色,将本来从京里带来的货色一一都分拨了下去,筹办售卖,又四周探听行情,大宁府是个非常热烈的藩镇,他实在过得有些如鱼得水,乐不思蜀,此时不由感觉楚昭曲解他倒也有些好处,只看楚昭这些日子想必也不想见到他,恰好垂垂冷淡了,他才好功成身退,一时之间,倒也不再介怀楚昭曲解他有敬慕之意这事了。
没想到才安闲了一段光阴,楚昭去巡查武备怎的俄然又想起他来,他只得非常愁闷地交代诸事,又去镖局挑人,肖冈却闹着必然要去,他想着畴前肖冈固然参军,却并非在这边卫所,倒也无妨事,他又非常熟谙军中诸事,因而便也带上了肖冈,以及肖冈的亲信,韩允,清算了几样衣物,便仓猝赶去与楚昭汇合。
常欢等本来留在楚昭身边的大宫女也已提早到了,赶紧迎了出来替他宽了大衣服,这时端了热茶上来,他坐在了软榻上,拿了茶喝了一口,愣了下问道:“茶不是双林沏的?”
常欢道:“傅公公说是要去打发一起护送殿下来的镖局,还要安排人手探听因喜公公那边的景象,殿下这边英顺公公服侍着,英顺公公已去安排热水了,殿下一起风尘仆仆,该好好泡泡混堂解解乏才是。”
楚昭哭笑不得,又问因喜:“双林呢?怎的这些天都没见着他?”
肃王府由布政使府临时仓促改建,现在也只是将首要的前、中、后殿、寝宫仓猝补葺出来,又将下人用的库房、歇房、马房、六局等简朴清算了下,其他的家庙、社稷山川坛、典善所、承奉司等还需渐渐修建。楚昭才进府,见过大宁府布政司等藩地主官后,便是昌大的洗尘宴,回到王府寝殿的时候,楚昭已感觉微醺。
到了早晨双林才赶上了楚昭的步队,带了肖冈韩允出来拜见楚昭,楚昭叮咛了几句打发他们到保护营去混着了,留了双林身边服侍,一个多月没见双林,楚昭多看了他两眼,看他面色有些不豫,温声道:“这些天孤忙得很,也没空问问你,外头差使都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