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瑜却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殿下,重修耶律倍望海堂,此事如果办成,不但能大兴此地文风,算是一件青史留名的大事,别的此事如果传入京里,也对殿下有好处。此计实在甚妙,只是这如何能做到不加税不强征民伕就修建好这望海堂,还需细心精密。”
楚昭含笑:“先生金玉良言,不知可否屈尊到小王王府任职,小王愿以左相一职相待,不时得听先生高见。”
洛文镜看楚昭宠辱不惊,大笑道:“耶律倍贵为太子,却让皇位于弟,不得不隐居于此,与殿下现在之境遇,倒是非常类似,只是耶律倍以天下让之,反糟见疑,不得不弃国出走,束书浮海,寄迹他国,最后卒于乱兵当中,让先人嗟叹不已,却不知殿下可欲效仿其人,当一个让国天子?”
何宗瑜看他有兴趣,也乐得讲故事:“高如此猎户出身,又是汉女,传说因在闾山中射猎,与当时为太子的耶律倍了解,耶律倍见之忘情,便要纳她,高如此却不从,从闾山逃出,耶律倍念念不忘,四周追随,在龙城找到她,再次求婚,高如此再次逃了,厥后耶律倍又找到了她,却不敢再轰动她,直到某日高如此射雁落地,被耶律倍拾取落雁偿还于她,高如此才终究感其痴情,嫁给他做了宠妃,以后一向陪着他隐居在闾山,又陪他离乡背井,弃国远走。”
孰料这无虑山险要非常,才上山走了没多久楚昭便已弃车而行,再又走了半个时候多,跟班的几个小内侍包含因喜都已气喘吁吁、汗水淋漓,面白气弱,有些跟不上了。楚昭念着因喜年高,身子孱羸,便筹算因喜带着其他内侍们都折返,命雷云和几个强健侍卫背了礼品,持续登山,而何宗瑜是文士,明显也累得很了,却还是笑道:“可贵登高,卑职还能对峙。”
楚昭点头,转头去看站在背面的双林,有些不测,固然登山让他脸上红润了很多,薄薄出了汗,却还是脚步轻盈,呼吸安稳自如,不露怠倦之像,他笑问双林:“你要随因喜总管一同归去吗?如果不归去,等会儿跟不上了,可没人陪你归去了。”
侍卫打趣道:“也许是得不到才新奇?”
一个侍卫听了笑到:“这故事不通,耶律倍一国太子看中布衣女子,哪家不是兴高采烈立即将女儿送到太子身边,竟然还三番四次的逃?不信不信。”
双林可贵出来玩耍,这无虑山固然险要,风景却非常美好,到处有着非常高大的红松,远处山山堆叠,令民气旷神怡,他有些舍不得半途而废,便道:“小的还能够爬,先请因喜总管归去吧。”
楚昭微微蹙眉,却也晓得此事绝难,不然也不会这望海堂被毁数年,也不能有人重修,这无虑山山势险要,如果不强征民伕,只要以利动之,但是如许又必定触及开支增大,他是主持修建过园子的,天然晓得在这般绝峰顶上修建修建,所需用度和民伕都绝非普通修建可比,他没有一口承诺,而是谨慎答复:“小王必将极力而为,临时一试。”
楚昭带着何宗瑜、雷云、双林和几个侍卫穿戴便装,在险要的无虑山上行走着。无虑山又叫医巫闾山,只是本地老百姓大多呼之无虑山,这日楚昭理过藩地诸般政事,看府中无事,想起雷恺说过的隐居在此山中的洛文镜,便带了人要去登山,带了礼品寻访山中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