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大隆福寺返来,一向在想江廓的事。
江廓筹算再去拜访孙懿德。
左婵怅惘感喟,也不知将来哪个有这泼天的福分,能嫁入这等朱门。
“她家世好、风头盛又如何,婚事偶然也看运道,说不准她将来就被我的婵姐儿比下去了。”张氏也是个心气高的,拍着女儿的手欣喜道。
杨顺埋头。
“你虽才从抱璞书院返来,但学业仍不成怠弛,自明日起,仍每日去族学就学。上巳节不肯去相看女人,族学总还是要去!”
谢思言漫不经心扫一眼。那是孙懿德文会的与会花名册。
谢思言屈指轻叩书案:“一个干才,如安在短期内突飞大进?”
张氏倒体味自家女儿,她那哪是被猪油蒙了心, 清楚是看沈惟钦生得俊美, 才生出让步之心, 却未曾想,沈惟钦那般落她面子。
左婵也正思及此。
左婵羞赧低头,心中却有些愁。
离国公府远,但是离陆府近啊。
谢思言沉吟少刻,倚着迎枕嘲笑。
左家表亲里头并无出挑的后辈,若从外头找,只能寻个跟自家门楣相称的,这本也没甚么,但若要寻个门楣相称、才貌双全又洁身自好的,但是不易。她不想嫁个碌碌有为的丈夫,更不想进门后被个风骚丈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