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他那封复书,问上策是甚。
他这儿子,自律至极,本性颖异,闭眼胡写都稳过春闱,殿试考砸了也能拿二甲。他如许说,不过催促,让他紧着皮罢了。凡事都必争第一,他向来如此教诲儿子。
陆听溪余光里瞥见身后的左婵正与其母张氏谈笑,不知说到何事, 笑得花枝乱颤。
杨顺道:“此人畴前怕是藏锋。”他看世子不言语,倒觉世子不必在此事上思虑过火,那沈惟钦的嫡兄沈惟裕是个嫉贤妒能的,沈惟钦又不得父辈看重,收敛锋芒、晦迹韬光也是常事。现在正逢新政,宗室后辈亦能科举入仕自食其力,沈惟钦天然不必再忍。
陆听溪骇怪望他,这是肾虚吗?
谢思言眸光一转;“崔鸿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