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出去，不敢四周张望，朝着慕存安点了点头，就动手打扫。
慕存安点了点头：“我晓得了，你快去吧！”
谨慎翼翼的排闼，一股子淡淡的酒味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看着跪坐在案几前，低眉深思的慕存安，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喝了这么多？”
不由自主的探出身子，伸手抚上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慕存安将翻倒的酒盏拿了起来，重新斟了一杯，放到鼻翼下方，悄悄地嗅了嗅，淡淡的香味弥散着，令民气神沉醉。
在他的劈面停了下来。
敞开的窗户中，氤氲着蒙蒙的月光，让人有一种恍恍忽惚的错觉。烛台上的烛光闪动着，室内变得忽暗忽明。
“没有……”
“第一次喝？”
高挂在长廊上的灯笼，趁着轻风拂来之际，玩弄着身子，像是想要别人赏识。
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案几上，碰撞之间，收回一声清脆的响声。
安奴四周看了看，这才惊觉那声音的来源。
楚伊泽昂首，皱着眉头，迷惑的问道：“这是如何了？本日为何头会发疼？”
本日，却多了一项。
他看着一地的狼籍，又昂首看了看被撕扯的不成模样的帐幔，垂了垂眼睑，这才迈步朝着楚伊泽的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感觉孤王很没用？”
“没有。”
迷含混糊的，楚伊泽喃喃自语。
重新回到暖阁中，就发觉楚伊泽微微转醒。
他将沾着蜡的剪刀擦洗洁净，放在手篮中，看了眼还是熟睡的楚伊泽，转成分开。
伸手扯过被子，帮他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上，慕存安坐在床沿，看着这张熟谙的面孔，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神采欣然若失。
昂首看了眼安奴，无法的耸了耸肩，抬高了声音道：“对过水的，没成想还能醉成如许？”
一边揉了揉被撞痛的手肘，一边低声问道：“没事了吗？”
他还没有说完，楚伊泽抬起眼睑，神采迷离的看着他，讽刺的笑了笑，将他附在腕间的手甩了出去。
没有重视到他的行动，慕存安一下子扑了个空，超出案几的身子栽了下去，打翻酒盏，醇香的酒水顺着案几的头绪缓缓地活动着，到边沿处，凝集而落，一滴滴的像是断了线的，晶莹剔透的珍珠般。
楚伊泽刚吞入口中，一股新辣的感受就传到了味蕾上，呛得他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他将手中的酒壶往上提了提，悄悄的在他面前闲逛了几下，嘴角噙笑，调侃道。
“我晓得王上心中不欢畅，但是……”
施施然的走畴昔，谨慎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朝着软榻的方向走去。
看着咕噜作响的醒酒汤，安奴衬着抹布，谨慎翼翼的将汤汁倒入碗中。
面上一喜，道：“王上醒了？”
高大的暗影投了下来，楚伊泽这才掀了掀眼皮，看着他文雅的弯身，将不知甚么时候，被踢的横七竖八的软垫摆放好。
慕存安摆了摆手，道：“不消了，将暖阁的事情措置好就是了。”
看了眼被阴霾氛围覆盖着的楚伊泽，慕存安沉默不语。
手肘磕在案几的边角，痛感传了过来，慕存安闷哼一声，耳边响起安奴的话，这才讪讪的将手收了返来。
“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