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刚喝农药似的咪了一口,把杯子放了下来。
大杯子换上,陆渐红端着足有三两一杯的酒说:“怀刚,来,我们干一杯。”
一根烟抽完,饭做好了。
李大明有点心急,想尽快获得陆渐红的答复,诘问道:“大侄子,小刚的事情……”
李怀刚内心却有些不欢畅了,他还不晓得想通过陆渐红这条路踏上公事员根基上已经不通了,脸也阴了下来。
姑妈陆爱梅张大了嘴巴,说:“抽几十块钱一包的烟?真是烧钱啊,一条烟得买多少米啊。”
这话一说出来,陆渐红倒也不敢托大,只是淡淡地说:“姑爷,大过年的如何提及这个了?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之前的事我都忘了。”
陆渐红叹了口气,这话问得太莽撞了,幸亏是家里人,如果是请别人帮手,就凭这一句话,连个洁净工的职位都不会给你,这不摆明是看不起人嘛?
李怀刚不明白陆渐红何故俄然之间不谈事情的事,而是跟他喝起酒来,不由一脸苦色。他的酒量不大,闻着刺鼻的酒气,难堪地说:“表哥,我真的不能喝酒。”
陆渐红看了看李怀刚,道:“老弟看得很透辟嘛。”
对于这个不如何费事的表弟,陆渐红就没甚么好模样了,半阴不阳的一句话说得李怀刚头都抬不起来。这也没体例,一来陆渐红是他哥,二来陆渐红的官威很足,给李怀刚带来了很强的压迫感。
“明天分歧昔日,可贵欢畅,来。”陆渐红杯子一举,酒就出来了。
李大明一口一个大侄子叫得亲热,陆渐红内心却别扭得很,不过看着一家三口满脸等候的神采,倒也不好一口回绝,道:“怀刚,你说说想干甚么事情?”
李大明脸上暴露感激的神采道:“小刚子的事情想请大侄子关体贴。”
陆渐红给李大明倒上了酒,说:“姑爷,既然来了,就不是外人,那些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说端庄的吧。”
陆渐红淡淡笑了笑,说:“也不是甚么好烟。”
安然愣了一下,刚才李怀刚的表示她也看在眼里,陆渐红只是看看他酒桌上的反应,以此来判定他是不是合适从政,固然有点片面,但细节决定成败,安然好歹也在官场混了几年,陆渐红的企图她还是很清楚的,不过她没想到陆渐红会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她这边来。
陆渐红趁机开溜,到了阳台,兄弟三个点了烟,刘得利小声道:“他们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