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松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朱元目光有些庞大。
现在看来,这个死丫头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如果......
别说是跪下来给付氏叩首了,如果朱元真的有效,那他每天给付氏上三炷香,他也甘之如饴啊。
可惜了。
儿子说的很有事理,她这个时候不能不低头,她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被人家设局捆住了,她如果不听朱元的,那她也就没有儿子儿媳了。
朱正松说了杨蔼然和朱三老爷的事,面色痛苦,看着朱老太太带着哽咽:“娘,您莫非真的就眼看着老三和盛氏死吗?!但凡是儿子有一个要求不承诺,朱元就不会放过我们,她就是贱命一条,她说她无所谓的,死也要带着我们一家人下天国......”
“叩首就不必了。”朱元脸上笑意俄然尽收,目光突然冰冷:“我母亲想必也不肯意瞥见她,我要她在法事上向我母亲的灵位赔罪,这平生都在老宅中替我母亲念佛祈福,再也不能出老宅半步。”
朱老太太没有说话,仿佛一夕之间连精气神都没有了。
朱元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丫头,不得不说,若她不是付氏的女儿,如果当初他们跟付氏之间没有......
朱老太太眼睛干涩,噗通一声跌坐回椅子里,久久抬不开端来。
朱老太太哭的撕心裂肺,朱正松上前一步搀扶住她,内心也是又痛又酸:“母亲!但凡是有体例,儿子也不会承诺......”
甚么?!
设了一个这么大的局,将这么多人牵涉出去,成果图的不过就是让付氏能够正名罢了。
“到时候您想把她如何样,便能够如何样。”朱正松循循善诱:“儿子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盛氏她不能出事,不然不但儿子的官途没有了,连我们家里,也要蒙受连累。另有三弟,他被朱元勾引,咬住了我和盛氏不肯松口,您想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个死人罢了,世人对她如何评判,对不起她的人如何低头,难不成她还能有所贯穿不成?
真是好笑。
这有甚么?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他咳嗽了一声,让朱元说下去。
固然心眼多的叫人防不堪防,但是说到底她没有甚么眼界,也没有甚么目光,做这么多,说到底竟然只是为了给死人争个身后哀荣罢了。
朱老太太以手抚额,好半响才快速的将手腕上的念珠取了下来扔在桌面上,目光沉沉的看了朱正松一眼,木然的点了点头。
朱正松闭了闭眼睛,感觉屁股不那么痛了。
今后今后在家里吃斋念佛,还是替朱元的母亲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