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本世子身子还是未大安,不能勉强而去……”话仅说到半截,屋别传来小厮的脚步声,南宫墨侧了侧头,“何事?走得如此短促?”
“班主,见还是不见?”小童捧着摆了笔墨纸砚的托盘,等回帖。
“劳烦大人了。”稍稍点头,南宫墨像是安了些心,“思思,花厅看茶,好生接待诸位大人。”
“是。奴婢这就去。”思思疾步跨过门槛。
“班主,荣小王爷送帖子来了。”小童乃邀月宫最管事之人,身份类同于大府里的管家。
展开帖子,几行龙飞凤舞之字瞧出了落笔之人本性张扬,不按常理行事。
“世子放宽些心扉。此病乃旧疾发作,老夫等筹议夺量,为世子开张方剂调度一番,定能让世子早日病愈。”皇上听闻世子忽的病了,非常顾虑,命御病院院士亲领部属前来诊脉。
端木老夫人存亡于朝廷还是个谜,在朝歌城一会踢馆,一会施粥,折腾得风生水起,可嫡孙女端木蒨姌也网罗不到祖母的涓滴消息。
朝歌四大才子之首当属荣玉甯,其父荣亲王与皇上极宠任的贤王皆权势斐然,荣玉甯邀其他三位才子齐聚“第一味馆”,天然无人敢不前去。
“叮叮咚咚”一阵锣鼓声,背上背着八面彩旗、霸王打扮的端木蒨姌由正门入了味馆。世人未看清其模样,她竟再出一招,引得当场一片哗然。
“我等也无事,可贵与世人相聚,喝茶、赏雪景,甚为风雅。”其他世子、郡主纷繁表示情愿等。
然,众来宾欢聚一堂,邀月宫主竟姗姗未曾现身。
撑着床沿缓缓起家,内力涌动,逼出两口鲜血,取枕边锦帕拭去血渍,南宫墨移步房中,才站定,见婢女取来朝服,抬手:“从速为本世子换衣。”
“代本班主书这封回帖。费事荣小王爷将朝歌令三位与其同名的才子,聚于‘第一味馆’,本班主定当访谒。”
“邀月宫主气度很大嘛。”一才子不屑。
“是。”思思回身,正欲取柜中衣物,又听慵懒之声响起。
才子风雅,且个个在朝歌职位显赫,由他们裁断那个得胜,才气做到名震一时。端木蒨姌欣然点头。
“无妨事,无妨事。皇上还惦记取世子病情,老夫等开了方剂,得敏捷回宫,禀了皇上,才算完了此皇差。”院士恭恭敬敬。
“世子,皇上听闻您久病未愈,命杨公公送来一些药材,还传了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病。”小厮立在门边回话。
“等。小王等得,公子如果有别的事,不等也无妨。”理剃头冠,荣玉甯不觉得然。外人不做的事,乃他克日最想为之举。心头堵得短长,用心谋事。
“好!”荣玉甯大声呵叱,“这邀月宫主竟让歌舞伎,混在你等带来的丫环、婆子、侍从中,进了第一味馆。也不知宫主何许模样?”
打扮以后,面庞倦怠,行步迟缓,南宫墨慎重接了犒赏,歪在正堂的红榻上,让几位太医诊了脉。
商定之日,荣小王爷大早包下“第一味馆”,命一群家仆亲身驱逐统统赴宴的显赫之人。
“本班主瞧瞧帖子写了甚么。”昔日未婚夫,目前陌路人,即便他为此上金殿请皇上收回成命,与荣亲王再生辩论,然木已成舟。
接到荣玉寜拜帖,端木蒨姌面色一惊,混进朝歌城已有些许光阴,这位畴前的未婚夫,现在已是家喻户晓的准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