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刚内心明白,到处反其道而行,极力摆脱他的节拍。相持数招,他缚手缚脚,不但没能摆脱窘境,反而在那收罗当中越陷越深。
“狗东西,死不改过。”
冯大刚心生骇异,但觉除庙门外平生所遇之敌,比起这个年青人,十足都是三岁孺子。更可骇的是,他清楚感受,直到此时现在,刘玄丑仍然未尽尽力。
刘玄丑并没冯大刚设想中的那般轻松,从武功路数和招式上他也看出些许端倪,冯大刚必然是某处‘桃花源’出来的武者。
夕照的余晖照在他尽是皱褶的脸上,金灿灿的,给人一种豪杰末路的悲惨。
“关于龙虎山上那位樵夫,你晓得多少?”
刘玄丑一占上风,不容敌手喘气,奇招妙着层出不穷,身子犹似穿花胡蝶,快中带慢,超脱不群,招法绵密无间,势如流瀑飞泻,他的指掌掠空而过,风声中带着一股动听心魄的颤鸣,颤鸣声融汇合一,好像歌吟,冯大刚身处其间,有如置身于一口嗡嗡鸣响的铜钟,心为之动,神为之摇,若非定力绝高,几近把持不住。
刘玄丑非常震惊,每一个入口都是一方天下,且数量足足有上千个。那么,内里加起来会有多少人丁?武者占比又是多少?关是保护入口的人气力就已经这么强,那边面的人呢?他不敢设想。
刘玄丑飘然纵起,点出数指,指尖所及,拳风一阵扰动,一股内劲穿透拳风,直抵冯大刚的拳头,循着经脉冲向脏腑,冯大刚只觉浑身发麻,胸口的一口闷气突突乱跳,似要破脑而出。
刘玄丑乍遇劲敌,精力一振,以他的见地,深知妙手对决时不但天时天时皆足可影响胜负,计谋的挑选亦是相称首要,冯大刚站在佛前的门路上,以逸待劳,已博得天时天时,本身唯有在计谋上凸起奇兵,才气扳回均势。
冯大刚不测的看了他一眼,“看过陶渊明先生写的《桃花源记》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如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畅。地盘平旷,屋舍仿佛,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你说的‘樵夫’就是保护‘桃花源’入口的保护者。”
“哈哈哈哈,痛快.....”冯大刚大笑,有一丝悲惨,有一丝无法.....自他被庙门摈除以来,从未如此落魄。
刘玄丑看他神情不像是扯谎,当即明白了南野秀一供应的名单是假的。
“每一个入口都是一方天下,大大小小下来怕是有上千个。”
平台离佛堂不过两米远,冯大刚步步后退,很快退到墙角。刘玄丑的守势却如江南蒲月的梅雨,飘飘洒洒,不甚狠恶,但却绵绵耐久,不歇不休。
冯大刚如此熟谙‘桃花源’的事情,莫非说,他也和此中的某个‘桃花源’有甚么关联?
“不但是我们东方,在悠远的西方也有近似的隐蔽存在。”冯大刚仿佛并不想持续深切这个话题,他往前走了两步,缓缓走下台阶上的平台,朝佛堂内的大佛拜了拜,回身看着沉着安闲的刘玄丑,淡淡道:“来吧,即决高低,也分存亡.......”
两人相距十丈,按刘玄丑的速率,约二十五六步后便可来到青衣人面前。他开初脚步极缓,厥后缓缓加快,看那势道,等冲至冯大刚身前时,恰是他身材机能跟着脚步挪动逐步趋于顶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