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双手捧首,诚恳点!”才停下,后脑勺便冷不丁一凉,被一个硬物给顶住。
“甚么环境?”
“女的?”
“警方包抄了这一带,信不信现在起码有三组以上的偷袭手已经锁死了你,你底子没机遇行凶杀人!信不信只要你敢妄动立即会被一枪爆头!并且你拿菜刀威胁的还是个不幸小女孩,你真就忍心下得了手?不就是钱的题目,何必真将事情弄到无可挽回境地?老哥你放心,现在罢手,统统都还来得及,只要你肯放下菜刀,放了小女孩,你那笔工程款,兄弟我帮你要!”
“好,我对天发誓!若我陈鸣,不能替民工兄弟讨要回四百八十万工程款,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陈鸣目光果断盯着黑男人眼睛,毫不踌躇并指发誓道。
问话的是队长,仿佛对女同僚开枪很有些定见,以是问话语气不如何入耳。
“你说话算数,你真的情愿,替我讨还四百八十万工程款?”
“要糟!”听到女警恨意满满怒叱,陈鸣蓦地警省,大惊失容之余,下认识撒腿就跑。
“闻声没有!再跑我开枪了!”
但是一旦开了枪,性子可就完整不一样了。
现场这么多差人,抓个把人罢了,你喊一嗓子,别说抓一个,再多十个也轻松拿下。
就闻声一阵短促脚步麋集而至,转眼之间,大票的荷枪实弹特警涌了上来,将黑男人死死摁在地上。
别的一个,她也的确是对陈鸣充满疑窦,很想搞清楚,陈鸣此前是如何压服黑男人放弃抵挡,甘心束手就擒。
顷刻间,呼吸不由为之一滞,只觉多数个身子,都在这一刹时的奇妙触感中痉挛麻痹了。
陈鸣挣扎不得,这会儿也醒过了神来,心说刚才心虚个甚么劲,不由恼火道:“喂,有没有搞错,你凭甚么抓我?”
说不好听点,这要真是抓到甚么漏网之鱼,特警中队可就栽了大跟头,用句丢人现眼来描述都不为过。
“死便条?”陈鸣愣怔一下,俄然反应过来,豪情本身方才情真意切一番鼓励,黑男人却当是差人办案。
哐啷!
一声枪响,让陈鸣腿肚子俄然一软,再也跑不起来了。
阴差阳错下到了这一步,她不想被同僚们鄙夷,更不想等闲放过这个莽撞撞疼她胸脯的大好人,以是也就只能将错就错,筹算将人带回局里,先审审再说。
身后,新人警察谭秀琪肝火腾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混蛋,你给我站住!”
在陈鸣的尽力安慰下,黑男人说了为何铤而走险。
身厥后人较着不防备,被他撞得一个踉跄,手离了肩头,吃痛低呼。
跟着,陈鸣就觉肩膀一沉,有人高耸逼近他身后,脱手便是抓肩擒拿招式。
“我陈鸣,说到做到!”
那黑男人惶恐地盯了陈鸣一眼,仿佛被戳破苦衷,恶狠狠道:“我手里另有菜刀!”
女警很美,英姿飒爽,豪气逼人,一身得体的警服,让她天然有种职场女性特有的精干硬气。但现在在陈鸣眼中,女警却如同一只无脑而狂躁母兽,令他兴不起半分赏心好看情感。
“老哥,明天能遇见你,申明我们有缘,你细心想想,为了百八十万财帛,便舍出命来,抛妻弃子,真值得吗?你如许搞法,说不定那承包方的老板正背后里掩嘴偷笑。不,不是掩嘴偷笑,这些喝人血的人渣禽兽,铁定巴不得咱这么干!你想啊,你出来了,他们岂不是直接便能够抹了这笔工程款了吗?再说了,你敢包管,本身身上的炸弹就必然响得了,不会出质量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