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继宗此次却没遵循套路来,一听这话立即又五体投地的道:“启禀陛下,末……微臣想迁转成文职!”
因为天子明显没有和牛继宗唱双簧的意义,不然完整没需求持续发问。
如果后者,也许还能有些转机可言。
孙绍宗暗吸了一口气,躬身道:“陛下,末将只想叨教勇毅伯,贵姓但是一个‘牛’字?”
“闭嘴!”
是以他那还肯让孙绍宗畅所欲言?
这连续三声‘好一个’,倒是一声冷似一声!
先暴喝一声打断了孙绍宗的话,又疾言厉色的道:“此等小人抵赖,听下去只会脏了陛下的耳朵!还请陛下速速下旨诛杀此獠,还镇国公府一个明净、给舍弟一个公道!”
牛继宗又呵叱道:“大胆孙绍宗,你竟然捏造供词!”
他大抵已经猜出了这勇毅伯的真正身份,却不晓得刚才这番‘撤职查办’的话,是天子已经承认了的,还是勇毅伯在自说自话。
那勇毅伯闻言神采又黑了几分,也不等天子叮咛,便恶形恶状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保护不力,导致特使遇刺、朝廷蒙羞,莫非不该奖惩吗?!”
除了镇国公的嫡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怕也没谁会如此在乎牛大使的死了。
孙绍宗忙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急道:“如果只要末将一家之言,或许算不得甚么!但我这里有使馆高低七十三人的供词笔录,此中包含牛大人贴身小厮、丫环等五人,足以证明牛大使任职期间贪墨使馆赋税,并……”
等他消逝在门外以后,再看广德帝脸上,却已经带出了几分笑意,伸手虚扶了扶,驯良的道:“起来吧,既然你有功无过,那朕天然要大大的夸奖于你!说吧,你想要甚么?”
连辩白都不让辩白了,并且话里话外竟含有逼迫广德帝之意!
这时,就听广德帝轻笑了两声,还是淡淡的问:“孙绍宗,你对勇毅伯方才所言,可有甚么要辩白的?”
牛继宗也不傻,一听这话,就晓得孙绍宗是表示本身打压他,正待喝破其‘龌蹉心机’,广德帝却已经猎奇咦了一声:“为何有牛大人在,你便无话可说了?”
“陛下。”
他重重将那小册子一合,嘲笑道:“好啊、好一个满门忠烈,好一个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好一个为国尽忠而死!”
先试一试再说吧!
只这一声‘咦’,孙绍宗便感觉精力为之一振!
啧~
这清楚是要杀人灭口啊!
牛继宗脚下动了动,毕竟还是没敢禁止,寂然的垂下头,却又不甘心的斜眼怒瞪孙绍宗。
孙绍宗伏在地上,头也不抬的道:“牛大人痛失嫡亲,本就已经进退失身心俱创,末将怎好再在他面前,明言牛特使的错误?故此,末将无话可说。”
广德帝不耐烦的将那小册子丢到他面前,道:“看在老镇国公的份上,你把他剥削的饷银送交国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朕就权当没有产生过――退下吧!”
可谁能想到这此中的套路,竟如此之深?!
牛继宗闻言愈发的愤怒了,顾不得这是在君前奏对,跳脚骂道:“好个无耻小人!我兄弟为国尽忠而死,你竟然还敢在本爵面前争光他!实在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广德帝拿过那小册子顺手翻了翻,见上面文笔虽差了些,但桩桩件件层次清楚,竟不下于积大哥吏所书,心中不由对孙绍宗又高看了几分,对这遇刺一案也便有了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