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仪殿风云窜改之时,西宫这厢也没闲着,宁国公主拜访以后,王湘月深夜未眠,一向思忖如何向皇上开口。正在愁眉舒展之时,镇抚使安向华领侍卫前来盘问刺客,惊得王湘月一身盗汗。这深宫当中保卫森严,多年未闻有刺客突入,如果跑到西宫也未可知。
咸宁公主聪明敬爱,机警活泼,深得皇上爱好,事事皆顺她意。咸宁如果称得上能在皇宫里横着走的第一人,怕再无第二人敢这般说。
皇上沉吟道:“朕想想吧!”
亦失哈哐啷一声把门翻开,皇上裘皮加身精力抖擞的跨出红门。瞥见王湘月在门口潮湿着眼眶站立,不由问道:“爱妃何故在此单独堕泪?”
王湘月不敢起家:“皇上,臣妾自知有罪,但请皇上听臣妾说完。臣妾与皇上相知多年,经心奉养不敢有违圣意,但是天不怜我,让我痛失腹中胎儿。自此臣妾日思夜盼能与皇上能再有一个孩子,但老天听不到臣妾的哀告,当今臣妾年龄渐高已不宜有孕,常常看着仁孝皇后的孩子老是既欣喜又哀叹,哀叹本身未能帮皇上生养皇嗣,亦不能真正做一回人母亲享用嫡亲。如此后宫充盈,臣妾自知无福再独揽皇上恩宠,只盼能有一个小人儿陪在我的身边,让我有生之年也尽一回做母亲的本分,也算是了结臣妾一桩苦衷,而后再无他求!”王湘月此番言语诚心实在,道出了一个女人平生夙愿。
赵景中、婉宁躬身作揖,王湘月扣了扣身道:“臣妾只是触景生情罢了。”王湘月这一腔化不开的悲切竟是无从开口。
“回镇抚使,没有人!”
任何一颗固执的心灵,都必须颠末无数孤单与孤傲的浸礼。王湘月敢向皇上开口绝非宁国公主能够摆布的,她深知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永久得不到本身想要的幸运。
“父皇,您日夜劳累,这等小事就不消烦恼了,您允了就行了。湘月庶母如果能寻得一个小孩教养,我也多个玩伴儿啊!我一个也孤孤傲单的,多无趣。”咸宁噘着嘴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