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内心更是沉重,这么看来,承平镇还真不是普通的乱。如何有这么一个处所?和郊区的确就是两个天下,就像林安然之前在美国西部牛仔片里看到的那些蛮荒小镇一样,没法治、无次序,只要强权。
远远就闻声了警笛声,不过令林安然非常惊奇的是,两帮人仿佛压根儿就没将警笛声放在耳里,还是相互号令,氛围越来越严峻,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林安然笑道:“如何?你有没有悔怨跟我来这里了?这副镇长,可不好当啊。”
偷鸡的脸上顿时憋得通红,骂道:“你老妹的!别跟我耍手腕,我的船刚出公海就被北川海警盯上了,是不是你王八蛋通的水!?”
车上气势汹汹下来一帮男女,年纪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有几个女的,盛饰艳抹,走起路来一摇三摆,让人看了不由替她担忧,一个不谨慎恐怕连腰都扭断了。
他越来越感到本身担子更重,心想这赵奎还真会挑处所,全市上百个镇,哪个镇不挑,恰好把本身安排来承平镇。
那位领头的明显叫大飞哥,穿戴一件玄色的背心,皮肤估计是太阳晒多了,呈古铜色,一张脸本来长得也没甚么特别的,却从眉角处掀起一道刀疤,直到下颌,几近是横贯了全部脸颊,徒添了很多凶煞之气。
“我操!你他妈狮子大开口啊!”
他话音刚落,偷鸡带来的人顿时炸营了。
大飞中间一个矮子有些担忧道:“大飞哥,今晚有十箱货是鱼角村的偷鸡临时存放在我们堆栈的,我们拿去卖给勇哥,偷鸡会不会来找我们倒霉啊?”
这些人明显是肥东店里的熟客,大大咧咧进了店,在一张大桌前围坐下来,有人也不等肥东号召,像回了本身家里一样,从店里直接拖出一箱子啤酒,当场一人分了一瓶,直接用牙咬开抬头便灌。
细龟冲着肥东吼道:“肥东你算老几,滚一边去,不然连你都砍!”
偷鸡阴着脸问:“没筹议?”
正说着,远处又传来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又是七八辆的入口NSR和CBR之类的摩托车停在了肥东大排档的中间。
大飞一脸对劲,不屑笑道:“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拿不到!五饼一分不能少,不然你本身找勇哥交货去!”
五饼是本地的黑话,意义是五万。
“操/你/妈/的!大飞你阴我?敢私吞我十箱货?!信不信我斩你个扑街啊!”
……
“是啊,大飞你他妈好畴昔抢啊!”
派出所就在镇上,隔着几百米远,报警电话打畴昔,差人倒是很快来了。
“一箱货才五千,你他妈一张嘴就要五饼,******你不消干就要我们一半货款!”
两人各占了两桌坐下,虎视眈眈看着对方。
林安然对陈港生道:“打不起来了,我们走吧,是非之地。”
大飞俄然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打量着两人说:“慢着!刚才是不是你们打的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