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见状虽悄悄点头,但没生出多少嘲弄心机。毕竟,后代科技发财到那种境地,尚且有高官被所谓的玄学大师忽悠到晕头转向,更何况是封建科学流行的当代社会。
见到这幕,不但朝堂上的大臣们倒吸口冷气,就连杨广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齐滨嘲笑着掷下羊毫,“周大夫,既然这净水画符埋没猫腻,那以符疗伤的手腕,想必也是妖人在故弄玄虚?”
迫不及待的齐滨,一个健步就蹿上前来,“臣,尚书省右仆射齐滨,参兵部侍郎孙纯,户部侍郎秦远曾,摆布中郎将……等一十三人妖言惑众,扰乱上听,且耽搁军情,导致庐江战局腐败……”
“果然如此!”
第54章 大隋第一智者
周成躬身道:“石佛发展,臣虽未亲眼所见,但此等把戏,想来也不过是借助了植物的力量。将石佛半身埋入土中,其下种以大量黄豆,等黄豆抽芽,数千幼苗向上发展,便能石佛推土而出。”
周成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矾黄纸按在齐滨所写字体上。
“的确如此。”
杨广眼中精芒闪动,“它如何配置,可否能设备进我大隋十六卫府中?”
“没错。”周成点头,从侍卫那边借来腰刀,在水中沾了沾后,便在手上悄悄一划,顷刻间,一道状似伤口的血痕呈现,周成从另一沓黄纸中抽出一张覆盖其上,半晌后拿开,手上血痕便古迹般的消逝不见,“如诸公所见,当沾着碱水的刀,碰到我提早涂抹过姜黄的皮肤后,立马会产生反应,生出这状若伤口的血痕,其成因和净水画符完整不异,只不过随后的‘治愈’,则是靠这张侵泡过白矾水的黄纸。”
周成踌躇一下,谨慎翼翼取出个瓷瓶,将此中粉末喂给白兔。约莫盏茶过后,本来温馨的兔子,俄然变得狂躁。它先是在用四肢不断抓挠着铁制笼底,然后就像是疯了普通,上蹿下跳的撞击起笼网,一下,两下,三下……兔子红色的毛皮很快被鲜血染红,但它却似不知疼痛,不知倦怠,蹬着双腿,一次次跃起,又一次次跌回,直到血肉恍惚,才生息全无的倒在了地上。
周成眼皮一跳,黄金良田也就算了,往本身脑门盖上个大隋第一智者的印戳,到底是几个意义?这老坑货,摆明是变着花腔给他找费事啊。
“是不是异想天开,令将作监实验便可得知。”
周成朗声道:“水是碱水,纸是姜黄纸,二者打仗便会化作红色,这是天然之道,如同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换做谁来提笔,都能在纸上写出笔迹。”
“传旨,秘闻司主事大夫周成,功在社稷,特赐黄金百两,良田十亩,并予大隋第一智者称……”
周成吐出口浊气,“臣虽不肯定那妖人锦纶是否也在利用,但却晓得,那些悍不畏死的流民绝非被仙术加持,他们是被喂食了近似的药物,以是才会落空神智,变得不知疼痛。”
“白矾可使碱与姜黄产生的血红色褪去。以是乍看上去,就像是伤口愈合……”
“呵,现在天寒地冻,万籁俱寂,黄豆如何能生出嫩芽?”
“老夫尝尝。”
“甚么鬼?”
周成才懒得给这故乡伙科普大棚蔬菜知识,点点头后,便转了话锋:“不过这也从侧面,应正了我得说法。庐江的石佛必定只能在夏秋‘发展’,并且发展前,必有人以各种借口,在四周泥土中洒下大量净水,以便黄豆抽芽。至于入冬今后,呵呵,如我所料不差,那所谓的神迹怕是再也没有呈现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