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映着五彩的灯光,像是别的一个天下。
“像我不好么?”
跟着余挽衫替她斟酒的是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叫木九,非常机警,每当余挽衫认不出客人时,便会暗中提示她。
余挽衫与新娘一人手持红绸带的一端,新娘跨过火盆,两人同步进了朱红大门。
余挽衫面无神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说话。
过了白玉桥就是正殿。在一群热烈声中拜过六合,拜过父母,拜过伉俪,礼成。接下来新娘送进新房,新郎与来宾推杯换盏。
“你跟去?拆台么?”慕容倾下了白云,腔调慵懒地调侃她。
那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只乌黑的麋鹿从远处飞奔过来,鹿背上坐着位娇俏可儿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少女,正朝着即将解缆的迎亲步队挥手,连声喊:“等我一下——”
世人循名誉去,呼吸皆是一滞。
余挽衫将酒杯放到托盘里,挥手表示木九分开。“何事?”她问。
喜宴从中午开端直到早晨,一轮又一轮的歌舞扫兴,一桌又一桌地应酬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