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五娘笑吟吟地向孔晟欠身一礼,然后就袅袅婷婷带着孔晟四人踩着咯吱咯吱作响的楼梯上了楼,去看房。
这日一早,李辅国换了一身便服,带着鲜于烈标下的十几名宫卫和两名贴身小寺人,骑着高头大马踏着积雪出了江宁城,顺着雪压的官道,往狮子山的方向缓缓行去。
“有,有!我们有上好的客房,四位客长,你们要几间房?”钟蟆满脸堆笑,夺目的小眼睛眨了眨,也在悄悄打量着孔晟四人。
打头的孔晟翻身上马,扫了一眼这间寒酸的小堆栈,又打量着钟蟆,便笑了笑:“对,我们住店。店家,可有空房?”
杨府的大管家杨宽带着杨府的家奴以及杨奇军中的一些士卒,沿途搭起敞篷,态度殷切地为李辅国一行筹办着吃食和热水,几近每隔里许路,就有一帮杨奇的人在路边迎候。
李辅国口头上对杨奇的关照倍加赞成和感激,实际上内心将杨奇骂成了一滩烂泥。如果谩骂能置人于死地,杨奇就不晓得要死多少回了。
穆长风撇了撇嘴:“你这厮弊端甚多,我往年常射了野兔来炙烤着吃,也没见有甚么忌讳!”
咳咳!
钟蟆撇开手里的野兔,搁置在堆栈门口的土台子上,归正那台子上另有一层积雪,也不至于弄脏了兔肉。钟蟆顺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擦拭掉手里的肮脏血迹,站在路中挥手高喊:“客长,但是要住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