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气也早已放晴,红日高悬当空,凛冽的北风也止息了,但气温却在持续降落。
仆人的脸被拂,作为侍从部属的李安,脸上天然也挂不住,他忍不住勃然大怒,大步上前两步,冲着孔晟扬手痛斥道:“我家公子美意相请,你这厮竟敢猖獗无礼,真是不识汲引!”
孔晟笑而不语,只向李轩拱了拱手算是见礼。贰心说通往寿州的官道就这一条,门路积雪不是很好走,摆布也拉不开间隔,想要分歧行都不成了。
旋即,几样精美的茶点被摆上。
顺风商号是江北最大的粮商,来往于江南、山南、淮南与江北之间,气力薄弱。在当前这个乱世,小的商贾步队只能搭伙结伴,只要顺风商队才有本钱具有强大的保护队独立行走商道间。
乌显乌解两人独自要去牵马,孔晟也起家来,表示穆长风与酒坊老板会账,筹办拜别。李轩在那边冷眼旁观着,沉默不语,也不开口禁止,敞亮的眼眸中寒光一闪而逝。
马车停在官道靠近酒坊的一侧,华服少年李轩披着裘皮披风跳下车来,向身后的侍从李安挥了挥手,那李安就高举着三角形的红色旗号,在半空中持续挥动了三下。
李轩向孔晟招了招手:“孔兄,过来共饮一盏暖酒如何?”
孔晟摇点头:“多谢李公子美意,只是鄙人已经酒足饭饱,安息已够,筹办出发赶路,就不叨扰了。”
孔晟嗯了一声,点点头。
乌显接过饼,扫了一眼本身平素寡言少语的弟弟一眼,愁闷地垂下头去,发狠普通地咬着胡饼,狼吞虎咽下去。
孔晟端着热气蒸腾的酒碗,小口啜着,眼角的余光不住打量着逶迤行进的商队,目光微微有些闪动。
不要说李轩心下羞恼,就连他身后服侍着的那两个如花鲜艳的婢女都暗吃一惊,抬起臻首来神采不善地打量着孔晟。自家的主子心性如何她们最清楚,这但是无人敢冲撞的无上朱紫,此人如此违逆他,必定让主子咽不下这口恶气去。
乌解则扯了扯大兄的衣衿,递过一张硬邦邦的胡饼去,抬高声音道:“兄长,吃饼吧,填饱肚子好赶路!”
这是华服少年李轩的专属马车。
贰心道这厮好不识汲引。若不是见你文武双满是小我才,成心招揽你入彭城军中效命,你敢对某家这般不敬,早就该杖责三十拖下去问罪了。
孔晟四人围坐在敞篷酒坊的一张案几前,各自手里端着一碗热酒,啃着冷冰冰的胡饼。孔晟眼望着一辆辆负载极重的大车络绎不断过来,商队的旗号林立招展,眉眼间不由掠过一抹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