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这才恍然回神来,毫不踌躇,神采果断地向白云子膜拜了下去。
国难当头,白云子忧国忧民,成心为天下培养一棵匡扶社稷百姓的好苗子,并无半点私心。
阿泰点头:“显而易见。不过,杨使君大抵也没推测孔兄是一块深藏不露的浑金璞玉,明珠蒙尘,看走眼了。现在他见孔兄才学过人,这才生出悔意,主动提出要与孔兄重续婚约,这实在也是一桩美事。”
当然,不管是司马承祯还是郭子仪,都不是好乱来的,要想让郭子仪亲身上书保举,必必要有让之看重的真本领,不是靠矫饰嘴皮子工夫就能成的。
白云子还是仙风道骨,华丽的道袍上不沾一丝烟尘。
阿泰忍不住干咳两声,向孔晟悄悄使了一个眼色。
阿泰的确是想不通。从孔晟目前的境遇来看,与杨府攀亲是他最好的人生挑选,他有才而杨家有权势,如果能获得杨家的庇护和保举,他才气一飞冲天。不然,他纵有绝世才调,没有背景,想要出头也是难上加难。
“仙师天下闻名,天子道兄,玄门魁首,孔晟久仰大名了。”孔晟心头模糊有些奋发和冲动,司马承祯但是大唐怪杰,又与当朝权贵很有交游,能获得他的喜爱,绝对是本身的大造化。
孔晟感喟一声:“阿泰兄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家父家母前后去世,孔氏家道中落,孔某沦落至靠杨府布施度日,如果不决计韬光隐晦,我的处境会更艰巨!本日,若不是被杨家逼到退无可退,我也不会出这类风头。”
阿泰扯了扯孔晟的胳膊,笑嘻嘻隧道:“孔兄,你在江宁的名声实在……阿泰实在想不明白,既然你满腹才学,却为何整日以浪荡子的脸孔示人?”
“所幸孔兄及时觉悟,所谓荡子转头金不换,以孔兄的一身惊世才学,今后报效朝廷自有出头之日。”阿泰笑吟吟地又道:“只是孔兄何必回绝与杨家攀亲呢?那杨家蜜斯国色天香,又知书识礼,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良配。再则,有杨奇杨使君向朝廷荐举,孔兄自后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哟。”
望江楼诗会上孔晟惊人的表示临时还没有传到城中来,在城里人眼里,他仍然是杨家阿谁恬不知耻的吃软饭的小厮,王谢衰掉队的最后一名不肖子。
这道人绝对是当世怪杰。孔晟顿时就明白过来,道人找上本身绝非无缘无端,而与这对道家师徒的相逢,或许恰是本身运气转折的首要契机。
白云子摆了摆手:“闲话不提了。孔家小郎,贫道受郭汾阳之邀赴河北路过江宁郡,见你才学过人,又天生一身罕见神力,允文允武,成心收你为俗家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可记着了?!”
但,据史乘记录,司马承祯出世于贞观二十一年,卒于开元二十三年,但现在已是天宝十五载……既然道人活生生站在面前,就只能申明史载有所偏差了。而据此,他已经年逾百龄不足,可看起来却仿佛五旬中人,足见保养有方修身养性的工夫比史乘的记录更加深不成测。
“敢问仙师道号?”堆栈内,孔晟再次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