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轻柔的声音里饱含着些许的扣问和摸索,孔晟笑了笑,没有否定:“没错,玫瑰坊的歌姬柳心如请我赴宴,我推让不过,就去了。”
但是,名妓也还是妓,所谓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一个寄予着精力胜利法的幌子,或者不过是妓馆待价而沽的一个噱头。如果再不从良赎身,假以光阴,柳心如终偿还是会沦完工其他姐妹普通模样,日日接客卖笑,为**赚下无尽金银,而一旦人老珠黄便会被摈除出门郁郁而终。
惨痛的运气和能够感知到的更加惨痛的将来,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心高气傲的柳心如日日喘不过气来,就算是于今有了一线但愿,却终偿还是化为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镜花水月。
但站在烟雨楼东侧的一面回廊之上,可了望宏伟的城门以及城外那浩大的龙腾钟山山脉,一条大江绕城而过,波澜澎湃不断于耳,令民气旷神怡。
“你来了。”杨雪若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那绽放的笑容是如此的纯洁,看得孔晟心头悸动。他拱拱手:“见过杨蜜斯。”
孔晟没有正面答复杨雪若的话,而是也绕了一个圈应对,他这话似是而非躲避了畴昔又直面了现在。
因为杨府大蜜斯的到来,烟雨楼老板孟冲天然见机,悄悄安排伴计清空了二楼东侧的雅间,等孔晟在红棉引领登临的时候,就只见身着霓裳羽衣顶风而立飘飘欲仙的杨雪若凝立在此。
甜儿泪如雨下:“蜜斯,甜儿毫不分开你!奴死都不分开你!”
“你不懂的,甜儿。人家不管是畴昔的浪荡子还是于今的江南才子,始终都是王谢以后,当然家道式微,却也不会娶我如许一个身份卑贱的歌姬。至于那周家主,他本不怀美意,不过是想操纵奴家去算计孔晟,现在见算计不成,就对我暴露凶暴狰狞的嘴脸,极尽威胁逼迫之能事。”
柳心如轻叹一声,却也渐渐止住了哽咽之声:“甜儿,孔家小郎君畴昔如何,本日又如何变成这般模样,我实在也想不明白。实在,就算是他觊觎我的美色,也绝计不会娶我过门的……甚么都莫怪,要怪就怪我命苦吧。”
此处烟雨楼与江南名胜烟雨楼并非一处,而是江宁郡城中最大的集茶馆酒坊于一体的初级文娱场合。楼身高两层,本不甚高,但重檐画栋,朱柱明窗,崛起在周遭鳞次栉比的低矮商店当中,鹤立鸡群的味道倒是显的宏伟。
红棉向孔晟投过警告的一瞥,表示他自行畴昔。孔晟淡然一笑,飘但是行。
“哦?那柳心如的名头,奴家也传闻过。传闻她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兼之舞技过人,是最当红的江南名妓了。”杨雪若笑着转头望向了孔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