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时节的睢阳城,除夕悄但是至,因为战备和民气慌乱。本年的春节底子就没有太浓的氛围,若不是这场跳傩舞的步队过来。恐怕包含孔晟在内的很多人都健忘了明天已是除夕。
如果能抓住这类稍纵即逝机会的窜改,力挽狂澜逆转河南道的局势也不是没有能够。
府门外俄然传来锣鼓喧天的载歌载舞声,以及纷杂的脚步声。孔晟惊诧昂首,穆长风在一旁笑道:“三弟,本日已是除夕,明日便是元日,估计这是城里的百姓在跳傩舞摈除瘟神呢。”
整天的锣鼓声再次从街道那头传来,孔晟扭头望去,见一群人载歌载舞,打头的是八个个头不高的男童,头戴狰狞的面具,腰间束缚着红色的牛皮圆鼓,穿戴红黑相间的衣衫,边跳边伐鼓敲锣,跟从在一个打扮诡异服饰充满着异域色采的巫师背后。
此人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肥胖,面色惨白,两条断眉吊挂在阴鸷的眼睛上,给人一种凶险奸刁的印象。
孔晟刚要持续开口,突听劈面的班列中传来一个尖细阴沉的嘲笑声:“孔县令真是大言不惭信口开河啊。雍丘有令狐潮的主力占有,并且雍丘城池高大,易守难攻,如果能等闲拿下,叛军如何能够将粮草囤积在雍丘?”
孔晟刚一进了大堂,便感遭到数双阴沉仇恨的目光投射过来,他淡然疏忽,独自走向堂中向台上的张巡和许远躬身一礼,然后冷静退到了一侧,站在了南霁云的边上,悄悄聆听着探子的军报。
几路探子的动静汇总起来,大抵意义是说:河南各地叛军俄然有大幅异动。驻守在雍丘的以令狐潮为首的一万叛军俄然撤离八千,只留两千人守城。而其他各地叛军的兵力也大幅向关洛收缩,部分向山南边向挪动。
除夕了。他蓦地想起,如果汗青的记录没有出不对,安禄山的死期就是这两天,贰内心很明白,一旦安禄山被安庆绪取而代之,河南道的战局会产生严峻的窜改。
张巡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