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身份就敢冲犯当朝郡主,可身份被戳穿后,却还是以退为进埋没机锋,让向来都是居高临下统统尽在把握的睿智郡主一败涂地。
孔晟想了想,沉吟道:“郡主,孔晟还是刚才的建议:调派小股人马冲出城堡去,趁叛军不备,杀出重围,为李彪的商队传讯,力保粮队不失。”
“休要抵赖。我曾再三问你,为何要去河南,但你口口声声游历中原,这不是欺瞒是甚么?”李萱厉声道:“你虽是朝廷命官――睢阳宋城县令,但却也在我父王的节制之下,作为属官,见了本郡主,不但不加恭敬。反而各式冲犯,你莫非不知这是极刑?”
守在厅外的李虎李豹二人闻听此言差点笑喷,心说这孔晟当真是……人间极品啊,哪有这么说话的?“情愿为郡主而死”,这要让外人闻声,没准会觉得郡主跟他有甚么胶葛不下的私交。
李萱掐着腰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当朝郡主的矜持、傲慢和威势,早已荡然不存,现在她更像是一个羞恼的、气急了眼的邻家小mm。
孔晟摇点头:“郡主的随身物件,御赐的宝贝,焉能在孔晟身上?”
“属劣等情愿死战!”
李虎李豹两人在一旁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垂着头强自忍住笑意,不过对孔晟也非常佩服。能敢在凤阳郡主面前如此“不卑不亢”的,孔晟还是第一个。固然他是八品县官,但虢王麾下大官多了去了。哪一个对凤阳郡主不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获咎?
“还本郡主的御赐玉牌来。”李萱怒道,伸脱手去。
孔晟神采寂然:“郡主,孔某如果贪恐怕死之辈,前日又何必与那洪泽水寇厮杀一场?”
李萱挥了挥手:“本郡主差点上你的套!孔晟,就你这幅德行,去睢阳到差为民之父母,实在是让本郡主担忧啊。”
李虎李豹不知孔晟是如何“冲犯”李萱的,但看他现在这貌似恭敬实在无所谓的态度,也就猜想必定没有功德,不然,李萱不成能如此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