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了南宫师兄!”聂初尘瞋目相视,手里的长弓拉紧:“不然,我一箭射穿你这小贼的脑袋!”
她眼睁睁地看着孔晟挟持着南宫望在前,穆长风三人在后保护着,渐渐沿着官道退走。
聂初尘嘴角抽动了一下,气愤地跺了顿脚。将手里的长弓斜插在背上,“放他们走!”
南宫望轻笑一声:“是杀是放,任由公子措置,隐士并无牢骚。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是死是生,就在公子一念间了。”
聂初尘气得神采乌青,颀长的柳眉猛挑。正欲发作,却还是顾忌到南宫望的安然,强行压抑下满腹的肝火来。
孔晟眼角的余光扫过南宫望悲惨慷慨的面孔,忍不住笑了。此人当真是心计深沉,他这话半真半假,明着是只求速死,实际上倒是在暗中帮孔晟的忙。
孔晟毫不害怕,针锋相对:“好吧,且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剑快,我豁出去一死,也要砍掉南宫望的脑袋!”
孔晟摇点头苦笑:“穆兄,此去睢阳,对于我等来讲,仍然是前程未卜凶恶不明,何必拖累别人?何况,此人胸怀弘愿,很有野心,我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令,人家如何能瞧得上?”
孔晟大笑,俄然抬高声调子侃道:“南宫先生,单凭一张口就能抵上千军万马啊!你费经心机演这一场戏,我看不过是小人之心罢了。”
聂初尘呔了一声喝道:“孔晟小贼,速速放了我南宫师兄,我便……我便放你们上路!”
正说话间,乌解俄然神采骤变道:“不好,公子的朝廷昭命和到差文书抛弃在车门山下了。”(未完待续。)
聂初尘再次望了孔晟胯下那匹神骏的白马追风一眼,眼眸中掠过一丝不舍。
南宫望扫了孔晟一眼,翻身上马,再未几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倒背着双手就慢吞吞地向车门山的方向行去。
聂初尘公然上套,她跟南宫望固然是同师门徒,但在心计城府方面,跟南宫望底子不是一个程度线上的。
聂初尘沉着脸挥挥手,她麾下的山贼敏捷撤退并拢在密林边沿布阵以待。她更是一剑砍断了捆缚乌显的绳索,任由乌显神采狼狈地翻身上马,奔驰畴昔与穆长风三人汇合。
南宫望深吸了一口气:“起首,隐士信赖,孔公子是高风亮节之人,不会言而无信。其次,隐士与公子毕竟无冤无仇,你隐士对你的判定,你决然不会无端害了隐士的性命。当然,如果公子执意要坑害隐士道命,那我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孔晟深深凝睇着南宫望,俄然感喟道:“南宫先生如此心智和才学,日日混迹在一群匪寇当中,以劫夺为生,岂不是可惜了?如果战乱停歇,你们这些占有山林湖泊的贼寇,必定遭到官府剿灭,先生何不早做定夺,为本身谋条活路?”
南宫望神采稳定,淡然道:“孔公子也休要调侃,你依仗武力挟持隐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莫非还要让隐士坐以待毙不成?”
穆长风望着南宫望的背影,悄悄道:“公子,此人实在是小我才,如果能随公子去睢阳到差,将来也是膀臂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