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神采稳定。很明显,这股贼人大略就是传闻中劫夺四方的洪泽水寇了,只是孔晟没想到的是,这批水寇竟然会在此地设下埋伏围击,更没想到洪泽水寇的魁首竟然是南宫望这等清雅之士。
他顿时就认识到,这恍若世外桃源普通的黄岗镇,也大抵就是这帮洪泽水寇的隐蔽据点和大本营了,不然,这里岂能独留一方净土?有南宫望这类怪杰主持,此地能现乌托邦式伶仃于人间的安静,想想也不奇特了。
李萱呸了一声,嗤之以鼻,她底子不信。提及来也难怪她,她是李唐宗室郡主,虢王的女儿,她焉能信赖一个水寇头子的话,而去思疑本身这边的官府和官军?
南宫望似笑非笑:“你说的没错,这般洪泽兄弟袍泽便以山报酬首。你以水寇称我,我却以小贼视汝;你道我等臭名昭著,我却以保护处所百姓百姓为天责,在这洪泽一带,我南宫望便是万家生佛,大家敬佩。”
现在五人一体,伤害到临,她自不能坐视不管,更没法独善其身。
喊杀声震天动地,震惊了全部山岗密林,惊起了一群扑腾掠空的飞鸟。
“并且,我等只是将两名恶贼吊在竹楼上,没有杀他们。如果在我们走后,本地乡民能将他们救起,天然能保得性命,可既然乡民都不肯意相救,又如何能反过来讲是死在我们手上?”
孔晟俄然笑了:“先生说我善于抵赖,我却要说先生指鹿为马,猪八戒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了。你们在古桑镇上开设黑店,暗害过往行人客商,罪过累累,而那两名恶贼主动攻击,要置我即是死地,如此各种,我等莫非还要坐以待毙不成?”
穆长风倒是鲜明不惧,拔出随身长剑,就将孔晟护在身后。而乌显乌解两人,也自是抽出弯刀来,一左一右恪失职守。两人毕竟是经历过战阵厮杀的宫廷禁卫头子,技艺比穆长风自是不如,但平常三五个壮汉也很难近身。
“不幸我那两名兄弟略有错误却罪不及死,若不将尔等诛杀,如何告慰他们于地府之下,隐士又有何颜面面敌部下众位弟兄?!”南宫望神采慷慨,声色俱厉,爆喝一声:“还不上马受死?!”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孔某自问与先生及先内行下的兄弟无冤无仇,既然先生口口声声以公理自居,以护佑处所为己任,那么,为何又啸聚世人围堵劫杀我们这些过往行人?这岂不是言行不1、表里不一?”
孔晟望着他,俄然有一种预感,感觉南宫望说的不是谎话,此人道情狷介高傲,应当不屑于扯谎话。而如果是真的话,恐怕题目就严峻多了――乱世当头,官军的败类竟然打着洪泽水寇的灯号到处劫夺,大发国难财,这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