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傅益这回在安定冯璋时建功不小,加上科举出身,小有才名,吏部开朝后已颁文书送来,擢升为兵部从六品的员外郎,过完年便须进京到差。这是丧事,拜别时,倒都高欢畅兴的。
韩蛰喉结微动,昂首在她唇上舔了舔。
韩蛰倒是放手了,临走前,却睇着她淡声道:“还欠着我,好好衡量。”
“嗯,之前爹爹每回带我上街,都买好些返来,这是最喜好的。”令容倚在书案旁。
“说话不算数。”令容怠倦阖眼,嫩唇微嘟。
韩蛰似是笑了下,声音极低,“出去。”
韩蛰唇角动了动,“算数啊,本该赔更多。”
令容浑身跟着发烫似的,双臂搭在他肩头,寝衣半被扯落,声音都有点发软,“夫君承诺的,说话算数。”
“嗯。顺道瞧瞧途中风景。”令容内心仍有点忐忑。毕竟她在别苑住了十余日,身为韩家孙媳妇,全部年节没能回府奉养婆母不说,还在娘家乐不思蜀,诡计多留住,仿佛有点说不畴昔。
“另有人在呢!”令容别过身。
“别苑的账要一笔取消。”她试着谈前提。
令容将最惦记的几样美食吃遍,意犹未尽, 见韩蛰兴趣也不错,得寸进尺。
临进门时,往韩瑶脸上瞧,那位似非常无法,闷闷的冲她做个鬼脸,却没多说。
韩蛰眸色深沉,俯身伸臂,滑过腰臀,将她抱起来坐在案上,浑身腾腾的热气也随之靠近,双臂屈肘撑着墙,将她困在中间。清冷眸中已然窜出火苗,他含着她唇瓣展转半晌,呼吸带着滚烫热气落向耳畔,濡热潮湿地含住她耳垂。
令容的内室倒是宋氏按她的爱好安插,那绣着海棠草虫的帐子都没换,洗得快掉色了。
内室里一应器物都是宋氏按她身量造的,十来岁时用着趁手,这会儿就显得低矮了。
“夫君?”她隔着帘帐,谨慎摸索。
“没擦完呢。”他引她手腕往下,说话间作势欲起。
令容被他圈在怀里,脸上平白腾起热气。
宋姑和枇杷还在清算衣裳,筹算拿去熏香,他目不斜视,声音降落,“我累了。”
披着张冷肃威仪的皮,却说这类话!
外头宋姑已备了水,隔着帘帐禀报,令容两颊泛红,在他胸口推了推,“本身去。”
韩蛰踱步过来,“还没宽衣。”
“长手了。”韩蛰闻声,一本端庄地改正,就势揽着她腰背,手掌绕过腋下,在她胸侧轻碰了碰。屋里衣衫穿得薄弱,他指尖轻压了压,唇角微动,声音降落,“但另有效处。”
“还早呢,夫君不如瞧会儿书?”她解了薄薄的披风,搭在架上。
韩蛰喉中低笑,“待会帮我擦身。”
“夫君,明日我们再去城外茹素斋好不好?”她玩弄着博古架上的珍珠玛瑙碗,转头说话时,嘴里才塞了颗栗子,秀腮微微鼓起来, 标致的杏眼里尽是等候。
见伉俪俩返来,杨氏便露笑意,“可算是返来了,在那边没受委曲吧?”
费事。令容内心翻了个白眼,畴昔解他腰间锦带,小声嘀咕,“又不是没长手。”
宋姑报命去备水,令容睇他一眼,翘唇浅笑,“夫君沐浴吧,我去瞧书。”
像是窗外踏着春光飞来的燕,让他在阴沉凶恶的杀伐谋算以外,看到另一方六合。
韩蛰的声音满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