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身高腿长,肩宽腰瘦,胸膛如川壑。昭儿现在还小得很,整小我装在绵软的小衣服里,趴在他胸膛正温馨,随韩蛰的呼吸忽上忽下, 镇静得很。
双十妙龄独居深宫,纵对情事心如死灰,章斐也熬不住这般寂聊孤傲。
韩蛰还是仰躺的姿式,苗条的双腿一屈一伸,手臂揽在令容腰间,通俗的眼底藏着亮光,觑着令容低声道:“你也尝尝?”
“待会喝,你先歇会儿。”韩蛰睇她,眉峰表面冷峻,酒后双眸却似堆了浓云, 深沉如墨, 被周遭昏黄灯烛照着,倒影窜动的火苗。那目光天然是非常熟谙的,令容仿佛触到火炭, 内心一跳,赶紧避开。
韩蛰眸色突然一深,度量收紧,腰腹使力,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困在身下,双腿将她玉腿困住,火苗攒动的双眸逼近,咬牙低声,“你想做甚么!”
昭儿颠来倒去滚了半天,心对劲足,垂垂便露困意,也不想再跟韩蛰玩了,被令容抱在奶香柔嫩的怀里,垂垂睡着。
昭儿还不会本身翻身,被韩蛰侧身一抬,骨碌碌便滚落翻身,被中间微张的手臂等闲兜住。转刹时天旋地转,他没感觉惊骇,反而别致,待韩蛰将他抱回胸膛,还试着想翻身,却不会扭身子,待韩蛰再挺侧腰将他滚下去,笑得愈发欢畅。
这边风头愈盛,范自鸿便愈觉气怒。
见地过韩蛰的禁止矜持,也见地过他酒后赋性毕露的卤莽强势,这炙热的胶葛像是走在绝壁边,一旦不慎失控,底下便是熊熊烈焰。
那双手却不循分起来,游弋过脊背,自臀而下,在腿上轻揉。
这般刨根问底,非要求个答复,明显还是心有顾忌。韩蛰瞧着那遁藏在角落的姿势,眉眼带着点戏谑的笑,青丝搭在肩上,钻入衣领,惹人遐思。脑筋里浮起她被压在身下,雪浪起伏的模样,身子紧绷得似要爆出血来,他双眸暗沉,咬牙切齿――
“嗯。”
令容试着推搡,却被韩蛰箍得紧紧的。
温言软语地哄了半天也没能止住昭儿的眼泪, 韩蛰接办半晌便逗得小家伙眉开眼笑。
“嗯。”
先前交好的高阳长公主因有了新的俊美面首,前阵子搬到都城外的别苑里寻欢作乐,回都城的次数未几,跟章斐的来往更是屈指可数。
更何况范贵妃姐妹对小太子虎视眈眈,章斐有力应对,深为担忧,只能常请母亲伴随。因感激杨氏出运营策,也聘请过数回,想借此狐假虎威,震慑贼心不死的范贵妃。
韩蛰抿唇笑了笑,“记性倒不错。”
令容瞧着床上的那对父子, 目瞪口呆。
待令容产后身子规复,趁侧重阳佳节,婆媳俩便齐往东宫去。
腰腹起伏还不敷, 韩蛰可贵闲情, 瞧着含笑带泪的小家伙, 将左边腰微微抬起。
“有多欢畅?”令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扣在领口,指尖悄悄扫过他喉结。
令容没敢多碰他,只缩手缩脚地坐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地想话头。
“夫君平常繁忙,白日也甚少在府里,如果这屋里找不见,我请沈姑开门,跟她一道在书房找找,行吗?”
韩蛰满脑筋还是方才的温软娇躯,话只听出来了一半,想都没想,“随你。”
床榻上, 父子俩却还在玩耍。
说罢,一把揭开锦被,僵着身子进了浴房,反锁门扇。
在宫人的指引下往章斐设席的清嘉殿去,远远就能瞧见大丛盛开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