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保没再诘问,只随口问他是去哪座山玩耍,景色如何,高修远照实答复。

令容哪敢放他归去跟田保告状,忙揪住他的衣袖,“公子请留步。”

谁知少年还是不语。

她还挺想让少年出面抖出此事,好叫祖父晓得堂哥办事多荒唐,严加管束,免肇事端。

说罢,举杯喝酒,权当是定了此事。

她说得语声柔嫩,眼眸带笑,又尽是歉意,那少年将她盯了半晌,别开目光。

傅盛将人藏在了这里。

“住在寺里?”田保在宫城厮混半生,眼睛一眯,便知他是扯谎。

京兆尹哪敢接?当即乱棍赶了出去。

傅益方才已从仆人口中问了启事,神采非常丢脸,喝令仆人解开绳讨取了麻布,扶着那少年站起来,歉然作揖,“家兄行事鲁莽,冒昧了这位小兄弟,这厢代为赔罪。不知小兄弟家住那边?”

“尊府行事开通,此事与旁人无尤。”

令容并不困,因逛了一圈没瞧见那里关了人,只好拉着傅益刺探,“前儿堂哥去踏青时跟人起了争论,传闻他将那人关在别苑里,迟早折磨着报仇,哥哥晓得么?”

靖宁伯府的爵位传了数代,垂垂式微,每年开消如旧,进府的银钱却有限,垂垂将祖宗财产吃空,良田庄子变卖了很多。到现在,庄子虽还剩了几处,能拿得脱手的却只要翠鸾峰下的这处别苑。

高修远浑然不知,只点头道:“嗯,是在寺里。”

他仗着天子宠任,在都城横行放肆,何曾将式微的伯府放在眼中?打狗还需看仆人,他畴前身份卑贱,受尽冷眼,现在飞黄腾达了,更容不得旁人鄙视,更何况那傅家欺负的还是他新认回的表侄?

他年已二十,自幼文武兼修,气度高华,沉寂矜持,若不是锦衣司使手腕狠辣、脾气酷烈的名声叫人闻风丧胆,实在能令满都城的少女倾慕。因他行事纯熟,别说满朝文武,就连永昌帝偶然都对他顾忌三分。

靖宁伯府虽有爵位,也有官职,但跟天子宠任的田保比起来,还是弱势。这事是堂哥做得不隧道,她先前不敢确信,现在既已查实,就好办多了,遂问道:“或者请公子移驾鄙府,叫我堂兄亲身赔罪报歉?”

她生得娇媚,身材柔嫩多姿,比起端庄温良的皇后,更能小意体贴肠哄着男人。

两人一唱一和,将永昌帝架在了中间。

次日一早,令容梳洗过后便往前院去。

别苑阔别城池,占地颇广,西北角有一带闲置的屋子,积年落灰。

正想再劝,却听他俄然开口。

田保瞧见了,当即笑眯眯隧道:“皇被骗真要犒赏韩相,何不给锦衣司使找一门好婚事?韩大人年已二十,才气出众,为了给皇上分忧,连婚姻大事都担搁了。微臣听闻靖宁伯有一孙女,面貌出众,天姿国色,如果皇上赐婚成全,恰是郎才女貌。”

她也非万分确信,毕竟娘舅刺探出内幕时已事过境迁,全凭零散的动静拼集,保不准会有讹夺,是以没敢立即跟爹娘提起,先找最肯听她话的哥哥。

毕竟是堂哥,隔着一层,傅益不想平白肇事,天然谨慎些。见令容唇边沾了些糕点粉末,不由一笑,伸手擦去。

……

正自暗恨,可巧部属来报,说抓进锦衣司的两个暗桩被韩蛰酷刑逼供,被活活打死在狱中,田保嘲笑一声,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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