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在都城的显赫权势当然炙手可热,令人羡慕,但韩蛰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名声倒是全部朝堂无人不知。传闻他办案时对老弱妇孺都下得去手,叱咤风云的硬汉到了他手里都只求速死,更别说旁人了。

田保甚为对劲,对永昌帝服侍得更加勤奋经心。

上林苑赐婚时唯稀有位靠近重臣在跟前,朝臣们都晓得韩镜瞧不上靖宁伯府,此事一定能成,出宫后半个字也没鼓吹。田保等着看傅家的戏,懒得再搅混水惹费事,也没特地传出此事。

而韩家有了靖宁伯府这门拖后腿的婚事,本来密不通风的府邸也能暴露马脚来。

先前傅云沛就跟傅锦元筹议过,筹算把令答应给宋重光――

韩蛰心狠手辣,她躲着就是。至于“克妻”之说,看韩蛰厥后的行事,不像是丧芥蒂狂到见了未过门的老婆就举刀杀掉的境地,想来是那两家偶然间窥到奥妙,被韩家发觉威胁,才会撤除。

祖孙俩出宫回府,韩蛰陪着祖父坐在车厢里,待车子驶入陋巷,才开口道:“祖父还在为本日的事活力?”

“孙儿待会就叫樊衡去。”

先前给令容的堂姐傅绾论亲时,都只看儿郎的操行,不看家世。只消儿郎操行端方,能待老婆好,才貌也配得上,哪怕家里穷些,傅家也情愿多陪嫁些金银,只求孙女过得安稳,不受委曲。

田保跟靖宁伯府非亲非故,冒然提起,必然是为先前那少年的事情。

“韩蛰倒没那么不堪……”令容低声,手指头绞着衣袖,“爹可晓得皇上为何俄然赐婚?”

令容咬了一口白日才做的栗子糕,对月苦笑――看来老天爷还是留了背工,虽给了她重活的机遇,却没筹算给她坦途。田保那种人,傅家目下获咎不起,她若想爹娘和哥哥安然无事,最好别再去触那昏君的霉头。

是以靖宁伯府没听到半点风声,直至数今后圣旨颁下,傅云沛才惊闻凶信。

当晚,令容站在窗边,对着月影入迷。

既然是他决计抨击,倘若父亲抗旨,那便是自寻死路!

那样显赫凶恶的家世,谁爱攀附谁去,傅家可不想把娇滴滴的女儿送去受委曲。

傅云沛愁眉苦脸,傅锦元更是唉声感喟,平生头一回悔怨畴前不消功,没能在朝堂争得一席之地,好将女儿护在翼下。傅锦元在蕉园交际来回回地踱步,又是悔怨,又是担忧,怕女儿心系表哥,受不住这动静,踌躇该如何跟她提起。

他耸峙三朝稳居相位,实权在握,畴前压着不办的圣旨能堆满桌案,也不怕添这一件。旋即点头道:“你办事向来稳妥,叫人放心。查秘闻的事尽快办,阖府高低都需查明,如有不对劲的,哪怕皇上大怒,我也去回绝这旨意。”

……

而在北苑外,韩镜的脸上却没半点笑意。

这般解释,韩镜的眉头总算伸展了些许。

瞧见傅锦元出去,令容还颇不测,跟着他到偏厅,才问道:“爹本日不去衙署吗?”

“我已问了传旨的人,是先前射猎时皇上成心赐婚,大寺人田保提了我们家。”

倘若韩镜当场拒婚,拂了永昌帝的颜面,永昌帝哪怕一定能拿韩家如何,也定会给些小鞋穿,正可报了他从韩蛰手里受的恶气。

――韩家对靖宁伯府不对劲,傅家对韩蛰也一样不对劲。

只要保住性命,旁的事就另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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