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看。”

她精力不济,见韩蛰对令容的庇护姿势,更觉沉闷,便懒懒的。

令容没想到韩蛰外出办差,竟然会带回如许一盒珍品,眼底顷刻焕出光彩,手指头悄悄拂过银鱼,舌尖仿佛已能尝到软嫩酥香的银鱼汤羹,叫人丁舌生津。

韩蛰唇角微动,按住她的手。

宋姑和枇杷听得出这声音,大为不测,说话声戛但是止,毕竟惊骇韩蛰,没敢立时闯出去,忙在侧间外却步,“红耳朵滚了一身墨,奴婢怕少夫人睡着了,特地来看看。”

西窗半敞,靠窗户摆着桌案,上头一坛梅花酒,两只梅花杯。

她见了美食就跃跃欲试,韩蛰点头,“也好。”

门外并无人影,只要帘帐微动。

令容被困在角落,唇舌胶葛, 身软意乱, 耳边唯有韩蛰的呼吸,胸腔的气味被他打劫殆尽。他下巴的青青胡茬蹭在脸上, 触感清楚,一如他炙热不循分的手, 让她心跳愈来愈疾, 羞窘惊骇。

他每回外出都是骑马奔驰来去,除了特地带给令容的这整盒,也给韩镜和韩砚等人带了些,进府时就已叫人送去。

胸前软肉还残留他掌心滚烫揉捏的陈迹,乃至被炙烫过的腿都有些发软,令容内心咚咚的跳,心不足悸地瞅向门口。

两人畴当年,沈姑正清算韩蛰带回的行囊。韩蛰从中挑出个青缎裹着的盒子递给令容。

“莫不是写字犯困,睡着了?”

说话声愈来愈近, 令容恍然醒过神, 恐怕被宋姑和枇杷瞧见, 挣扎了下。腰身胸脯都被韩蛰监禁, 声音吐不出来, 只能拿绕在他背后的双手撕他衣裳,听着垂垂靠近的声音, 内心焦炙。

“身上染了这些墨,少夫人见了又得心疼。”

当晚韩蛰返来时,令容已筹办了满桌丰厚的菜――都是后晌她带着红菱捣鼓出来的。

令容惊奇,“里头是甚么?”

令容“哦”了声,“看来还是我技术不精。算了,转头另酿给夫君尝吧。”说着,作势就要封上酒坛带走。

韩蛰早已瞧见了书案上的纸笺,捡起来瞧了瞧,“食谱吗?”

用完饭,韩蛰跟令容出了丰和堂,因久别返来,顺道去庆远堂给太夫人问安。

韩蛰垂目低笑,取了茶杯饮尽,又将两杯添满。

韩蛰不置可否,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走吧,带你看样东西。”

漫步一圈回到银光院时,宋姑已带人掌了灯。

“夫君喝水吗?”她没话找话,感觉口干舌燥,本身先畴昔倒着喝了杯。

令容贴墙站着,涨红着脸睇了韩蛰一眼,他还站在远处,目光仍盯着她。

韩蛰回府后先去的银光院,还没去见杨氏,提着两份美食畴昔,杨氏天然欢乐,遂号召韩瑶过来,一家人围坐咀嚼。那银鱼汤鲜美适口,软嫩酥香,炒银鱼风味绝妙,齿颊留香,不止贪吃的令容赞不断口,杨氏和韩瑶都笑生眼底,大为满足。

他接过酒杯,目光仍落在令容脸上,缓缓饮尽。

“不是。先记取,今后让红菱尝尝。”令容虽负气,却也颇等候,“夫君若能抽暇指导下,做得更甘旨就最好了。”

韩蛰跟着走过来,腰腿似有些生硬,靠着书案站好,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给我一杯。”

韩蛰的书房算是紧急处所,令容来的次数未几。

令容引着韩蛰畴昔,盈盈一笑,“这是前年酿的梅花酒,藏了好久才挖出来的,报答夫君的银鱼。”红袖微摇,纤手执杯,将暗香酒液倒满,递到他面前,“夫君尝尝,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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