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仍伶仃召韩镜进宫,商讨门下侍郎的事,委宛提出想任命范贵妃的兄长。
傅益瞧着她,眉头紧皱。
他回金州住了一阵,六月初便回都城,听候调派。
先前冯璋攻入河阴,情势日渐危急,永昌帝也试着给邻近的河阳下圣旨,命他出兵援助。谁知杨裕虽不像先前的裴烈父子那样目无国法、对抗朝廷,却也是个滑头,大略是怕折损麾下兵力,只说河阳境内亦有流民生乱,他既要抓紧北边防备,还要弹压流民,对付得捉襟见肘,诉说了一堆痛苦,便算是把朝廷乱来了畴昔。
六月十七日,韩蛰南下的前一天,被荐为前锋小将的傅益特地抽暇,来相府看望令容。
最早表态的是韩蛰。
那唐家兄妹,实在可爱!
不过两人的父亲朋谊甚好,厥后唐敦少年丧父,寄养在唐解忧家里,算是看着唐解忧长大的。再厥后唐解忧先丧母,后丧父,因唐敦技艺出众,根骨也不错,跟唐解忧又友情深厚,才得韩镜喜爱,敏捷汲引进锦衣司,有了现在的出息。
随后, 庆远堂里被唐解忧打通的仆妇也被派去守灵, 完整从相府消逝。
永昌帝龙颜大悦,当即允了韩蛰所请。
范贵妃得了府里授意,在永昌帝跟前委宛进言。
韩蛰目睹国土落入贼兵之手,朝廷力不能敌,当即主动请命,愿亲赴疆场,率军退敌。既是为安定叛贼、安稳朝堂,也是为报冯璋部众重伤相爷、屈辱朝廷颜面之仇――韩墨重伤半残,太夫人吃惊去世,韩家的景象百官皆知,倘若韩蛰真能退敌报仇,也算是为太夫人尽孝了。
傅益抱恨咬牙,“可爱还得跟他同事。这趟平叛返来,我定不饶他!”
傅益见她沉吟思考,道:“那唐敦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查这些做甚么?”
“夫君?”令容沉吟了下,有点游移,“应当不晓得。”
唐敦是她本家堂兄, 曾提过此事,因韩蛰说另有要事安排给他,终究议定由韩征在太夫人出殡后送她回籍,随行人手由杨氏安排。
韩镜本来因韩墨重伤、太夫人过世的事悲伤了一阵,那日眼睁睁瞧着韩蛰撤除唐解忧, 更是吃惊不小。谁知连番打击, 心中剧痛之下, 反倒激起相爷躲藏好久的斗志来――在稳握相权之前, 韩镜也曾浮沉跌宕, 历尽凶恶,现在情势危殆、死者已矣, 惨痛代价跟前, 稳住朝堂便是当务之急。
韩蛰出言谦善,说他此次请命只为退敌,永昌帝顺水推舟,鼓励他尽快退敌,锦衣司的事还需他为君分忧如此,遂叫樊衡暂代韩蛰主事。
锦衣司是个硬骨头,里头尽是铮铮铁汉,副使樊衡更是只肯向韩蛰低头,难以把握。
永昌帝慌了手脚,欲令范家脱手,河东以北也有流民反叛,官兵对付得捉襟见肘,哪怕派畴昔,也一定能击退冯璋。届时耽搁了战机,就真是要入绝境了。事关性命,永昌帝总算好好动脑筋考虑衡量了下,选了看起来更值得信赖的韩蛰。
这几日韩蛰繁忙,他领了差事,也忙着练武筹办,跟韩蛰去守军驻地,先瞧瞧那三千兵马的秘闻。临行前顾虑mm,特地跟韩蛰禀报过,这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