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紧握不放,手掌反而减轻力道。
这小我偶然候真是……
短短一天,他身被骗然捂不出汗味,紧贴着时,只要男人雄浑的气味,惹人意动。
红耳朵偶尔和顺,偶尔玩皮,通人情意似的,用心在竹丛里窜来窜去,令容好轻易捉到它,抱着玩了会儿,起家去浴房,在热水了泡了将近两炷香的工夫。
令容双手落在他腰间,对上他目光,忍笑道:“对啊。我都闻见了。”
先不说能不能分开,哪怕能设法出府,梁子都结下了,韩镜会等闲饶她?
宋姑正往她发间抹了香露渐渐揉着,见状惊奇,“少夫人是如何了?”
韩蛰屈膝上榻,盯着她玉足,“不舒畅?”
出了唐解忧那档子事,祖父的不满只会更深。
怀里腰肢纤细,随呼吸起伏的胸脯贴在身上,温软销魂。
“夫君!”令容吃吃的笑,脸颊贴在他健壮的胸膛,隔着极薄的里衣,像是贴在蒙了层软巾的铁块,双手落在劲瘦腰间,也尽是蓄着的力道。
“没事。”令容忧?嘀咕。
唐敦尚且由此抱恨,老太爷呢?
隆冬暑热,他惯于穿深色衣裳,在驻军校场和锦衣司间骑马跑了几趟,身上闷出了好几身汗,令容才从浴房出来,嫌弃地蹙眉,“夫君本身宽衣吧。”
令容昂首,对上韩蛰冷峻的脸,眉宇间带点倦色,神采冷僻如常,眼底却藏戏谑。
令容不敢深想,感觉沉闷,干脆跑出去跟追着逗弄红耳朵。
哪怕时隔两年, 晚间又有韩蛰睡在中间, 她内心不似畴前惶恐, 宿世猝然被射死的梦也甚少再闪现, 偶尔凄风冷雨入梦, 摩挲着握住韩蛰的手, 惊骇便能被遣散。
但是忧?也没用,令容双臂搭在桶沿,背靠在后,声音倦懒,“宋姑,帮我揉揉头皮好不好?”宋姑依言,帮她渐渐揉着,脑海里的紧绷仿佛也随之渐渐舒散,她闭着眼睛,舒畅地感喟。
韩蛰出来时,令容已在榻上坐着了,半干的头发像是黑缎,搭在曼妙的肩膀。新裁的寝衣如同暖玉,烛光下触目柔润,左腿伸直,右腿伸在跟前,暴露玉白的足,正特长指渐渐揉着。
韩蛰没再说话,手指缓缓揉搓,那伤确切不算甚么,睡一晚就能规复。他却有点舍不得放手,将软绵绵的秀巧脚丫握在掌中,手底下垂垂失了力道,通俗的眼底添了些炽热,紧紧盯在她脸颊。
韩蛰伸手将她的脚搁在膝上,借着烛光瞧了瞧,试着按了两处,“疼吗?”
将近折腾好的盘扣又被撞开,暴露标致的锁骨。
待头发洗净,拿软巾擦得半干,令容浴后出桶,擦了水珠,穿上寝衣。
令容眼眸迷离,双臂软如藤蔓,紧紧攀在他腰背。
幼时长大的情分非同平常,虽是唐解忧咎由自取,但毕竟也是条性命。
畴前的不满,怕早已酝酿为迁怒暗恨。
她虽不知宿世韩蛰如何平叛,但叛军几近攻到都城,足见情势之险。现在韩家仓促应对,只会更加艰巨。韩蛰走在刀尖,身上的伤不知有多少,令容隔着寝衣,抚过他脊背曾负伤的处所,当真道:“疆场凶恶,夫君千万保重。”
他悬心的是她,像是误入虎苑的娇花,太易摧折。
直到宋姑隔着屏风说水已备好,令容才推着韩蛰去擦洗沐浴。
“哦。”韩蛰多么目光,一眼看破,将她按在胸前,“多闻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