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仇大海看着郭柯,”我们不是匪贼,我们是甲士!”
“好吧,做完这一票,我们拆伙。”仇大海说道,”金银我不要,财宝我也不要,我的那份儿都给你们。我就要一样东西。”
“——那是你的本分!不是统统人的!”郭柯毫不让步,”我们上山落草时有927个兄弟,现在呢?加上肢体残疾的,满打满算396个,那500多兄弟那里去了?他们都为了你所谓的甲士本分、甲士名誉死在了冲锋路上。”他停了一下,眼窝含泪,”大当家,仇大哥,我只求你能略微替兄弟们想想,他们不是复仇机器,他们是人,是人就得用饭,是人就喜好钱。兄弟们搏命搏命活的跟着你,就为了一抔黄土裹尸?”
小喽啰对郭柯的话充耳不闻,再报:”启禀大当家,海老山封忠封寨主求见。”
啪!仇大海一拳打入岩石,击飞一片岩屑。他犹记得,四年前青山谷战役前夕,波罗王朝骠骑将军司郞被困忘忧城三月不足,城中无粮,忘忧城岌岌可危。司郞命他突围前去青山谷求粮,他哭求月余,仅得粮一万斤。当他押粮返回忘忧城时,城已被攻破,司郞被杀。他以为牧文远调粮迟缓贻误战机,哪怕是早半月放粮,忘忧城也不会被攻破。他把全数仇恨都记在了牧文远父子身上,他清算残部筹办赶往青山谷与牧文远实际,行军途中得悉青山谷已破,东线疆场全面沦落,本身无路可去,干脆上山当了匪贼,一当就是四年。
“听听,听听,多么充沛充分没法回绝的来由。”封忠笑着说道,”仇大当家的,这些年你过得太素太苦,你部下的兄弟们敢怒不敢言,还好,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降了我的海投山,当然也有一小撮死忠……”
仇大海说道:”封兄,你那边是来兵戈的,如此打扮,清楚是来看戏的。”
“牧清的人头?”郭柯说道。
“是我小我五成。不是大伙儿。其别人另算。”郭柯说。
“洗白甚么?”
“是。”。
仇大海呆若木鸡。”你们何时出错成这个模样了?”
郭柯骤但是惊,抬起的腿落下来,他俄然想到了甚么,仓猝单膝跪地,低眉拱手说道:”大当家,我下次不敢了。”
“停!你不要说了。”仇大海一脸嫌恶,”我是匪,他是兵,我是前朝遗民,他是外邦之敌,我和他之间,南辕北辙,不是一起货品。让他走!”
“哈哈哈哈,你的谩骂恰好申明我的聪明。”封忠又说,”郭柯,费事你带人严加把守我们这位尊敬的仇大当家。好戏,顿时就要开端了。”
李三飘身而起。不一会儿,封忠带着一个方脸军人缓缓走来。郭柯与封忠互换一个眼神以后顺服地站在了仇大海身后,他两手微微做出进犯的动势,对准地是仇大海的后心。这一点,仇大海是不知情的,他的视点对焦在封忠身上。
“意义是此次截获的金银,虎头山和海老山,五五分红,没得筹议。他海老山也就仗着人多,论起兵戈,差得远。”
“我想说,你没有想过洗白吗?”
旧事历历在目,仇大海余恨不消。”牧文远死了,牧清却活着!彼苍有眼,我必然手刃小贼,为死去的司将军复仇,为饿死的兄弟们复仇。”他侧身扣问郭柯,”教廷车队几时达到牤牛山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