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仇大海说道。
“放心,我是不会杀他们的。”封忠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贱模样,”我刚才说,我是来看戏的。你晓得脚本是如何写的吗?我奉告你哈,一会儿,教廷车队路过牤牛山,我会派人把他们杀光。然后留下虎头山的线索,然后我投降归顺青山谷,然后柴将军与我合兵一处,剿了你们虎头山,你的那些据不投降的兄弟和你就是我的投名状,然后我就洗白了。哈哈哈哈,这个脚本如何样?”
旧事历历在目,仇大海余恨不消。”牧文远死了,牧清却活着!彼苍有眼,我必然手刃小贼,为死去的司将军复仇,为饿死的兄弟们复仇。”他侧身扣问郭柯,”教廷车队几时达到牤牛山垭口?”
仇大海冷哼一声。”所谓迟迟不肯下山,还不是想多分一些金银宝贝?
仇大海泥塑木雕,寂然喟叹。”想当年我们是多么的称心疆场,而现在奸商如小民。”
“大当家,我看到牧清了。”郭柯答复。
“匪贼身份啊。”封忠托着玉珠,笑得淡然,”你我同年落草,我们杀了很多人,有好人也有好人,但是我想,现在改朝换代了,我总不能当一辈子匪贼吧,以是呢,我想洗白。你想不想?”
“哈哈哈哈,你的谩骂恰好申明我的聪明。”封忠又说,”郭柯,费事你带人严加把守我们这位尊敬的仇大当家。好戏,顿时就要开端了。”
“——那是你的本分!不是统统人的!”郭柯毫不让步,”我们上山落草时有927个兄弟,现在呢?加上肢体残疾的,满打满算396个,那500多兄弟那里去了?他们都为了你所谓的甲士本分、甲士名誉死在了冲锋路上。”他停了一下,眼窝含泪,”大当家,仇大哥,我只求你能略微替兄弟们想想,他们不是复仇机器,他们是人,是人就得用饭,是人就喜好钱。兄弟们搏命搏命活的跟着你,就为了一抔黄土裹尸?”
小喽啰对郭柯的话充耳不闻,再报:”启禀大当家,海老山封忠封寨主求见。”
“这……”郭柯踌躇了一下,”大当家,您一不准打家劫舍,二不准抢百姓财物,现在盗窟里已经月余没有进账了,兄弟们都饿肚子了。如果——”
“五成你就叛变叛变了?大伙儿一分,你还剩多少?”仇大海说道。
仇大海懂了。他看看封忠,看看王顺。”以是你攀上了柴东进?想接管招安?”
“报!”一名小喽啰飞身而至,”启禀大当家,海老山封忠封寨主求见。”
“司郞已亡,故国亦亡。”郭柯看着仇大海,”大当家,我十六岁跟你参军,我晓得你忧国忧民,欲杀民贼而后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们饿着肚子为故国、为司将军搏命疆场的时候,谁惦记我们温饱?谁体贴我们死活?”
“此话何意?”
“你拿人头我拿钱。各取所需。”
“无耻!”
郭柯额头见汗。”是。我知错了。”
“意义是此次截获的金银,虎头山和海老山,五五分红,没得筹议。他海老山也就仗着人多,论起兵戈,差得远。”
郭柯说道:”大当家说的是。封寨主说,此次截杀如果胜利,他要独占七成。”
仇大海诘责偷袭本身的郭柯:”为甚么?”
“谁的甲士?”郭柯反问。
封忠明天锦衣打扮,头戴青衿,腰挂玉带,手托玉珠一对,笑眯眯非常轻松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