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置若罔闻,看着莫非笑嘻嘻的挑着眉。
回到中州以后,除了在霸州城杀个痛快以外,回到关内,世人分道扬镳,去报仇雪耻。成果让悬天府的密探盯上了,这类如蛆跗骨滋味非常让人不爽,若非因为孤身作战,顾忌到悬天府的权势,他们早就和悬天府厮杀起来了。
吓得店家心肝直颤,虽说这野狐店像酒楼普通搞得有模有样,但是在城郊古道上开的酒馆,说到底名字不过是附庸风雅而起。实际上,和山间巷子的酒馆茶肆并无甚辨别,这酒馆的修建,可不是甚么红砖青瓦,雕栏玉砌。而是一个粗陋的茅草屋舍,甭说承载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一只稍大的鸟儿,店家都要担忧房梁会不会坍塌。
世人哄堂大笑,幸亏这里是长安城郊,来往的都是一些平头百姓或者江湖的走狗贩客,倘如果被长安的那些学子瞥见了,免不得感慨两句:“世风日下,民气不古。”
不过数盏茶的工夫,策马而行的两人到了野狐店。
这江湖草泽中,豪杰豪客向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何痛快如何来。可苍冥十八骑和莫非等人久在西荒苦寒之地,鲜少赶上美酒。大师劣酒喝多了,便对此不甚在乎。
中间一个爪耳男人一边啃着西瓜,一边道:“早就想和这帮狗娘养的干一次了,恰好二哥不让,憋屈!”
中间的几张桌子上,也不乏来往的过客,都是战战兢兢的找个角落,随便的点些东西,吃完仓促拜别,恐怕惹上这伙人。
吃东西没有甚么斯文讲究,大师一人拿了一块,直接用嘴啃起来。
见莫非和丫丫飞奔来,一跃上马,野狐店上方的十五一声轻笑,像个陀螺一样身子一转,就从房上落了下来。见桌上的酒壶中另有酒水,朝莫非和丫丫一人扔了一壶,笑嘻嘻的向上一跃,又上了房顶。
四姐一把手朝十三的胯间抓去,剽悍的模样令世人瞠目结舌。“老娘还不信了,小时候那根金针菇长大了?”
“是他?”
卖瓜老者见了银子,顿时笑的眉开眼笑,乐呵呵道:“公子您稍等,小老二顿时给你切好带过来。”
“嘿嘿……这趟真是没有白返来,中州的女人那叫一个水灵。唔……”一边嚼着西瓜一边想着前几日路过一个山村时,村旁的河边,洗衣服的少妇撅着的屁股又大又圆,偏又腰身极细,暴露的白净手腕,就算不消看脸也知是个水灵的女人。
城郊小道,树下野狐店。阿谁随风飞舞的灰色酒幔下,店家来回穿越在酒桌上,中间卖瓜老者呼喊道:“西瓜,又圆又大的西瓜,三文嘞!买不了亏损,买不了被骗,只要三文嘞!”
饶是如此,那些不晓得苍冥十八骑的吃瓜大众,还是被这个女子的大胆行动给吓了一跳。
这条小道并非官道,又不是就近的羊肠小道,来往的大客商不走,行人又嫌路途悠远。是以,道上少有行人,莫非和丫丫骑着快马,飞奔而去,涓滴不担忧撞到行人。
几人风卷残云的清理桌上的东西,地上地下一片狼籍,店家叫苦不迭,若非开门做买卖,不能无端的惹是生非,遇见这么一伙儿人,才不乐意做他们的买卖。更何况,这伙人照顾兵器,此中几人脸上、膀子上还带着刀疤,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中间的铁塔男人浑厚的嘿嘿一笑,倒是苍冥十八骑中的另一个女子骂骂咧咧道:“就他阿谁卵蛋没长全的怂货?甭说调戏人家女人了,敢把那蚯蚓拿出来就算是贼胆包天了。”